晨光大亮。
宿醉之后苏醒的唐信脑袋昏沉,但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悠长地喷出一口酒气,自己都觉得难闻。
迷糊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神色渐渐郑重,这陌生的地方,这陌生的床,是哪里?
他缓缓转过脑袋,映入眼帘光洁无垢裸露的肩膀,加上那落在后脖子处的柔顺短发,唐信腰腹用力稍微挺起上身,俯视而去,那躺在他身边背朝他的女人,是贺敏无疑。
她面带红潮,睡梦中的侧颜英气夹杂柔媚,极具诱惑。
唐信捂着脑门想要驱赶走脑袋里的混沌,好像两只耳朵中有不停息的轰鸣声,他掀开被子,又愣住。
贺敏一丝不挂的背影,那从细腰至蜷起长腿的凹凸感,令人难以视而不见,而让唐信没回过神的是:这床上,大片的血迹......
除了两团较大的血迹,周围还有星星点点,他皱眉不已。
如果,贺敏是处女,有血很正常。
可是,这血量,是不是太多了?
该不会是大姨妈吧?
他暂且搁下疑惑,放下被子自己下床走进了浴室。
他赤身露体,加上自己下身那样子,他如果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那他昨晚脑袋肯定被撞过。
浴室雾气蒸腾,唐信单手扶着光滑的墙壁,头顶上温热的淋水冲洗全身,他在思考,可是脑子有点儿静不下来。
浴室的门被推开,唐信举目望去,雾气朦胧中,贺敏不着寸缕走了进来,赤着脚走到唐信面前,她微微垂下脑袋,轻轻拥抱住了唐信。
“酒后乱性?”
唐信没推开她,相反隐含自责地问道。
贺敏诚实地摇了摇头,抱着他的双臂稍稍加了一些力道。话音颤抖地说:“是我趁你喝醉了,勾引你的。”
她不会欺骗他,也不会无理取闹。只是害怕,唐信知道真相会将她一把推开。
昨晚之前,两人至少还是上下关系,是不是朋友。贺敏也不敢肯定。
她生怕下一秒,唐信会把她列为敌人。
唐信思路稍微清晰了点儿。
起码知道了昨晚的动机。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人,往往就是语言巨人,行为矮子。
唐信以前振振有词的大道理。放在自己身上,好像,有点儿行不通。
推开她,斥骂她不要脸?顺便自己再委屈地控诉对方强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