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稍显轻松,他坐在警车中好整以暇观看街景倒退,随着时间流逝,一个小时之后,警车在监狱门口停下。
公路,原野,监狱建筑,在郊外组成了一幅荒凉的景象。
唐信下了警车,感觉即将踏入深秋的冷风有些大,吹得人精神抖擞。
奥迪车在警车后面停了下来。
贺敏下车走到唐信面前,神情柔和说:“已经和监狱这边打点好了一切,那二十个保镖最晚今天晚上到这里。这里向东三百米,我买了块地。一个星期内能起一间房子。我就住那里,有事的话,我随叫随到。”
唐信望了眼东边,依旧是荒凉的景色,一个星期盖起来的房子,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简陋。
他没说话扭身朝监狱大门而去,移交犯人的警察在两边陪同。
贺敏目送唐信走向监狱,乌发被冷风吹乱,可她却没有展露一丝娇弱之态,相反在寒风中耸立。
唐信即将走到监狱正门前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旁边的人则也停下脚步,不知道他为何停下。
他昂起头闭着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稳步朝贺敏走去。
来到她面前时,唐信双手捧住她英气的脸颊,低头重重吻住她薄嫩的双唇。
唇舌纠缠,吐息沉重,唐信仿佛在用尽身体所有力气去吻她。
贺敏双手抚摸在唐信的脖子上,激动地回应着他的吻。
这不是生离死别。
但是,唐信走进那座监狱,是为自己的冲动和愚蠢付出代价。
被轻易激怒,大打出手。即便唐信是伤人者,但他并不得意。
可他必须接受惩罚,在世人眼中,这是善恶之别。
接受审判,他强硬地没有让父母来给他送行。
那并不是光彩的一幕。
而唐信内心的叛逆,令他感到有些麻木。
矛盾。
他非常矛盾。
他希望做一个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希望让父母欣慰骄傲。
可他又同时不后悔。
他为什么要为殴打了陈乐平而后悔?
那些叫嚣他是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们,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只会断章取义挥霍自己无聊的人生来过一过嘴瘾,找机会把自己生活不如意的苦闷用另一种方式宣泄出来罢了!
唐信不后悔,不同情。可他必须要做出一个赎罪的姿态。
在父母面前展露坚强,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