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时而低头沉思。
他是一个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领导者,作为领导者,他必须具备分析情报的素质,在正确的分析上做出正确的策略。达到预期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亮着灯的车内,裴绍终于看完了所有资料。
“三年前,我就听过这个叫唐信的人,当时我认为他是一个投机者。有点小聪明,尤其在桑拉卡,他脱手了矿产,及时抽身,后来那里暗中演变成了东西方矿业巨头的惨烈战争,我带着赤色黎明维护华夏矿业在那里的利益。在当时我做过一个设想,如果唐信没有脱手矿产,那么,他恐怕会被西方雇佣军组织杀掉百遍,可今天来看,未必如此。我现在才知道,桑拉卡政变幕后,是他主导的。”
彭修没料到裴绍实际上和曾经的唐信有过些渊源,尽管唐信是前脚走,裴绍后脚来,但在桑拉卡这个弹丸之地,掀起风暴的人是唐信,后续一切影响,都离不开他。
彭修有感而发地叹道:“世上总有一些不显山不露水的龙虎人物,招摇过市的跳梁小丑往往死得快死得惨,沦为笑柄淹没在历史当中。唐信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如非必要时,他不会展露獠牙,你看看他,哪里像一个世界首富?呵呵,高调过头就是张狂,张狂的人,一般都不长命。话说回来,若他不是这样一个人,恐怕事情也不会如此棘手。”
裴绍无兴趣对唐信品头论足,他若有所思道:“这不是私人恩怨,如你之前电话中所说,这不是打打杀杀能解决的问题,如果唐信死就能解决一切,那事情倒轻松了。你还没告诉最终目的是什么?霸占宏信集团?或是,摧毁他们?”
彭修摇摇头,郑重道:“不,你说的第二个结果,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宏信集团在现在,于国于民,利大于弊。我们希望看到一个强盛的宏信集团,不仅仅是立足亚洲,其产业影响力,话语权,最好能够在国际上占据更强势的地位,他们在医药行业做到了这一点,现在朝着it方向发展,如果也能做到这一点,从长远来看,对华夏的益处数不胜数。”
“那你们担心的是?”
裴绍大概能想到,但他性格使然,行事作风也要求他必须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想要什么结果,我就给你什么结果。
避免含糊其辞到最后出现了不满意的局面。
彭修神色恍惚道:“唐信这个人时而乖张,令人琢磨不透,我们担心的是,有一天,他如果要对国家不利,或者说,这始终是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