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再过两条街就是白和医院,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去吧,晚点我去医院探望司徒。”
曾小龙立刻推门下车,绕到主驾驶位这边,唐信下车后换他坐进去,乔正茂放下车窗,感慨地说道:“唐信,谢了。”
唐信头也不回地拐向另一条路。
夜幕下的城市人头熙攘。唐信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一件事,他扭头想叫住曾小龙他们,结果一看,红绿灯刚换,他们的车已经没影了。
唐信情不自禁露出个苦笑。
他没带钱......
苦笑一叹。唐信也不纠结,迈开双腿就朝着他要去的下一站前进。
......
国安在博宁的办事机构,夏清盈被关押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
她背靠墙壁蹲坐在地上,埋首在双膝之间。
心中不光是充满了沮丧,还被一股恐慌所填满,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在这持续忐忑的心情下,她浑身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失败了。
司徒炎鑫没救成,自己也搭了进去。
之前也没有打通唐信的电话。
应该被彻底地厌恶了吧?
她不敢想象,如果家人知道了她的下场,下场?革职是肯定的,会不会被审判呢?
她不知道,越想越多,越想越恐惧,似乎人生已经到了悬崖边上,而能否有机会生还,还不取决于她。
随便吧,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只要想到自己让一直以来视为楷模的父亲失望,又会与唐信形同陌路,那么,不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吗?
心中冰凉的人不光是夏清盈,就在附近,华玉江在办公室内不断接到电话。
他昨晚带队去逮捕司徒炎鑫,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协助彭修和裴绍。
可是现在,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人,全部都是他上级的上级......
而那位下达指令的领导,他也联系不上,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位领导也麻烦缠身。
正当他焦头烂额心里没底时,门外有人打扰了他。
那人直接推开了门,华玉江瞬间怒道:“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我吗?”
“唐信,唐信来了。”
华玉江神情一震,同时心生狐疑。
唐信怎么什么都知道!
国安的办事机构向来都是私密,就和这个部门的在职人员一样,从不对外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