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仇人。没有道理吗?有,只是十分牵强,唐信一手制造了棒子金融市场震荡,渡边弘次的父亲在那次损失惨重的投资中承受不了压力心脏病发一命呜呼。要把全部责任归咎在唐信头上,这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可有的人,就是不可理喻,每个人是理智与情感两部分组成的,情感占据主导位置时。道理是讲不通的。
拍卖即将开始,拍卖师已经走上了台,唐信对前面的一些亚洲诸国古董不感兴趣,正打算闭目养神时,身边有人坐下,并且伸来一手在他面前。
唐信好奇地扭头望去,发现了一张五十岁左右男人容颜,特征极具东欧色彩,穿着一身飒爽的银灰西装。他即便坐下也比唐信高了半头,络腮胡渣呈现出深黄色,不会令人视觉厌恶,反而颇显成熟魅力。
唐信只当是对方礼节性地与旁人打个招呼,便和对方轻轻握了握手。然后打算收回视线时,对方却温和地开口道:“唐先生,你好,我叫布瓦科耶夫。是一个生意人。”
布瓦科耶夫虽然说的是英语,但带着浓浓的苏俄口音。唐信也没多想,便回道:“嗯,幸会。”
但显然布瓦科耶夫是来结交唐信的,他微笑道:“华夏与我的祖国有深厚的友谊,我希望我与唐先生也能建立友好的关系,听说宏信集团旗下有军工企业,若是在国际上需要这方面的盟友,我乐意成为唐先生的合作伙伴。”
唐信扭头诧异地望了眼这位比他年长一辈的男人,从对方言语推测,看来他的祖国应该是俄洛斯。
这两个大国的确在外交关系上算是比较亲近的,但绝不是因为历史缘故,不是教科书上苏俄诞生的共产主义所导致的,而就是现实战略目的,需要两国和平共处,这样两国那庞大的边境线能够太平宁静,俄洛斯有精力把重心放在东欧,东北亚等地区,华夏也是如此,简单地说是合则两利,敌对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这也是为什么华夏领导人上台出访第一个国家便是俄洛斯,意义非凡。
唐信猜测这个人是个军火商,东欧剧变那个年代里,诞生了许多军火商,这没什么可意外的。
宏信集团已经将军工产品的消瘦代理权委托给了华夏兵器工业集团,他们现在只负责技术生产环节,其他方面不用他们操心,唐信没兴趣在国外跟军火商打交道,被人瞧见瓜田李下,闹不好会引来是非。
唐信没做回应收回了视线。
布瓦科耶夫不恼不怒,坐直身体望着台上,竞拍已经开始,是一件棒子古代所用的食盒,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