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东瀛国宝已经修复了,有足够的锐利。
唐信把天丛云丢在渡边弘次面前,然后自己动作自然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副眼镜,现在哈口气在眼镜镜片上,然后用一块手帕擦拭眼镜。
“渡边弘次,也许你在思考你该如何重新振作起来,重整旗鼓再战江湖,可是,作为东瀛罪人的你,你能够面对无数生活陷入水火的同胞吗?看起来你很有尊严,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体面一点,我如果是你的话......”
话音稍稍一顿,唐信戴上了眼镜,这是催眠眼镜!
“拿起天丛云,以一个拥有东瀛武士道精神的男人向国人谢罪,切腹吧。”
说完这句话,唐信迈开步伐离去,跟在他身后的四个男人不约而同望了眼神情浑浑噩噩的渡边弘次,然后跟上了唐信。
渡边弘次满头冷汗,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唐信走之前那句话。
切腹!
切腹!
切腹!
他转个身,向着京都方向屈膝跪下,寒风冷冽中,他撩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拥有标准腹肌的肚腹。
天丛云出鞘,轻灵的声音传来。
已经走了二十米远的唐信停下脚步,昂首闭目一脸肃然。
五个男人中,只有董天华回头眺望。
渡边弘次双膝跪地,双手反握天丛云剑柄,锋锐的剑尖顶着自己的肚皮,他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向天高呼一句“东瀛万岁”,随后咬牙狠狠反向朝内将天丛云插入自己的身体中!
噗咚
渡边弘次前额垂地,身下流淌出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他父亲陵墓前的土地,从他背后刺出的剑锋血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妖异的光芒。
唐信没有回头去看,长出口气后再次迈腿离去。
杀人从来不难,但要一个人死的合情合理,却是一门艺术。
渡边弘次不能留,因为他年轻,还不到三十岁,给他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谁知道会不会后患无穷?
而现在人生跌落谷底,遭受巨大打击的他切腹自杀,外界多半认为这是常理能够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