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妻子说着说着就走了神,肖文业不由得出声唤醒了妻子。
李玉蓉收回跑远的思绪,“夫君,我的库房里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了,想着你曾经跟我说的那些话,就准备去看看婆婆的嫁妆,想着先匀一两件过来用用,结果我去清点了后发现,婆婆的嫁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皮毛……”。
想着婆母库房剩下的那些东西,李玉蓉心里恨又升,又想到这两日,自己吩咐心腹暗暗转移出去典当急卖的那些,李玉蓉心情松了松。
琢磨着眼下拿这个做借口跟丈夫说了也好,哪怕事后被爆出来,自家夫君心里也能有个底,便继续道。
“没办法,我想着就如你说的,就婆婆剩下的这点东西,与其再便宜大房二房,不如我们自己先暗暗处理了,我这不是急着用,就让人把那些东西偷偷带出去换银子了,夫君,你不怪我吧?”。
怪她?怎么可能!
他怪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怪这样一个温柔体贴,还异常贤惠的好妻子?
怪只怪自己无能没本事啊!
心情复杂的伸手一把搂住身边的爱妻,肖文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
“蓉娘,跟了我,委屈你了……”。
他家蓉娘的品貌,配公候嫡子也是值当的,配个了自己,当初他都觉得自己简直走了狗屎运了!
照道理,泰山大人的寿辰,寿礼合该是自己这个做女婿的来操心才是,结果还是他家蓉娘太贤惠,这些都帮着他考虑的全全面面,自己又有何颜面能怪罪妻子动了母亲的嫁妆?
他自己要是能有本事挣多多的银钱,妻子又何至于……
想到这里,先前归家时,自己心底里那点子,因为升职涨俸的兴奋劲也完全熄灭了。
当初被大房二房嫡枝忌惮,不得已,他好好的书读到一半就弃了,困兽之下,为护妻儿,他不得不选择了从军入伍。
大黔朝重文轻武,入了行伍,他与举业再无缘份,而且身后没有背景,他也只能在底层慢慢挣扎,想来这才是大房二房乐意看到的局面。
在城防营中混了这些年,好不容易从小队长走到了今日校尉的职位,今天刚得了任命,知晓以后自己每年的俸禄由十六两银子涨到了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上头分发下来的一些额外收入,每月怎么说也有三十两的收入。
想着今后自己再努力些,想着以后即便是分了家,想着即便是一家人过的俭省一些,三十两也够他们五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