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抢光了食物跟水。
有的满载而归一脸满足,有的失望的空着双手哭唧唧,身边守着看戏、看热闹的衙差却不在乎这些。
只要不死人,他们才不会多管。
提溜走空了的木桶,昨日去枷的俩衙差提溜着钥匙,赶着人都回屋后,指着被男丁人放置在一边的枷锁开口。
“所有戴枷男丁上前,上了枷,我们好上路。”。
这是又得戴着那沉重的倒霉玩意,开始继续赶路啦?
李玉蓉赶紧看着身边的丈夫给他使眼色,肖文业察觉后,回给妻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表示一切有他。
李玉蓉见了沉稳的丈夫,她心头略略松了松,赶紧不动声色的,把半芹半夏送的五十两银票暗自交给丈夫,想了想,又从背篓里掏出一块约莫二两重的银角子递给他。
背篓里的散碎银角子铜子,都是汤管家买东西后剩下的散钱,兄长让汤管家都给放在了背篓里,说是好给他们路上花销,当时自己也没推脱,让丈夫守在背篓背去了男监。
那时候,可能是守着男监的人都忙着别的什么事情去了,亦或许是兄长给足了他们银钱,那些畜生倒是没有再没收丈夫的背篓,眼下他们拿着散碎银钱正当用。
待到两个衙差一路给男丁戴枷锁来到他们跟前时,见到肖文业居然很不配合的,也不晓得自己戴好木枷只等他们来上锁就成,俩人眼里充满了嫌弃与怒火。
心说眼前的这货也太没眼力见,太不懂事了。
肖文业见了两衙差要发怒,他赶紧一步上前,伸手握住稳重衙差的手,顺势把手里妻子给的二两重银角子,不动声色的塞对方手里,嘴里急急道,“兄弟别恼,消消火。”。
对方察觉到手里被塞进一个硬物,他暗自颠了颠,心里暗暗点头。
心说面前的家伙还挺上道的,如此面色倒好了很多。
边上性子急的暴躁衙差要发火,稳重衙差及时拦住了对方,只拿眼看着肖文业,压低声音问,“有事?”。
人在屋檐下,肖文业把姿态放的很低,收敛了在军营里熬出来的脾气,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升官不久的校官。
“兄弟,我想见见伍爷,你看?”。
作为队伍里谁都可以指使,地位最低等的俩衙差,连犯民嘴里的黑馍馍都要克扣,额,虽然克扣完了口粮得的一星半点,还不是光他兄弟二人拿,别人也要分一杯羹,不过也由此可见,这俩的确是个缺钱的。
手里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