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后,这位一脸愁苦的耿直中年汉子,当即就拍板安排下了。
“这位肖老弟一家才来咱们这里落户,按照咱家草说的,连房子都没得,肯定是啥都缺的!人家心善接济我们说不缺,啥都不要,可我们却不能当理所当然,不能白白占人家的便宜。我看这样,草她娘,你去地窖地收拾一筐萝卜菘菜出来,大郎,你去柴房拾捣两捆好柴火出来,等吃过夜饭,我们就背过去给人家,顺便看看,咱们有什么能伸把手的地方。”
在老俞头看来,不管怎么说,自家不能白欠人家的情。
女儿就借了个打水桶给人家使了使,人家就好心的送老贵重的簪花;
送了两捆屁点重的柴去,人家就心善的给了两块大红布,都足够他们给女儿、儿媳妇一人一个红盖头不说,还能有多余的,最后还白给了他们四大块细棉布。
虽然人家说,那是他们当包袱的使用的旧布匹,不值钱,可这样的细棉布,看着还有六七成新,足够他们家草儿跟新媳妇一人做一身新衣裳了,这是多大的情份?
他们明面上顾忌着里长,不敢与对方多接触,可是等天黑了再去送点心意,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啥的,那是完全可以的。
而且刚才孩子不还说了么,对方正发愁去哪里搞芦苇呢,那地方自己知道,正好过去跟那对方说说地方,实在不行,让大郎歇两天,领着人家去一趟也成。
老俞头带着大儿子来的时候,肖文业已经把坑给平整好,朝南往上走的过道,也平整出了个两人能并排的通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