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应了那句话,最难测的是人心。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坚守在空荡荡黄茂城内的肖文业,看着黑暗的天空,他掐着手指算着时间。
“照时间来看,大家眼下应该已经渡河了吧?”。
“是啊,这都四天了,他们该成功渡河了才是。”,身边的范丞不由的感慨附和。
“老储,我们底下兄弟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储广元对此早就了然于胸,开口回答道:“启禀大人,除去在北门打开,对战匈奴黑铁骑时,咱们的弟兄伤亡上百人手外,对战胡人部与乌金部时,我们伤亡极小,可忽略不计。”。
说到这里,储广元也不由得钦佩起面前这位上官来。
以极小的代价,成功的拖延住了时间,护得百姓们成功撤离不说,他们还打的外头围城的畜生们打从心底里就胆怯了,这是何等的能力气魄?
面对手下们一脸明显的敬佩表情,肖文业却是暗自苦笑。
哪里是自己厉害,只是大家共同制定的这空城计好,对方又人心不齐,互不信任,主将自大多疑,且还过于太无脑猖狂而已,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功,是应了天时地利人和,以及他们全体上下团结一心的光的,不是他一人之功。
“就看明天了……”。
是啊,就看明天了。
可是啊,就是他们心里以为的这位自大猖狂的大都尉,在今日肖文业他们,居然胆敢齐齐洞开四门齐齐挑衅,而自己这边的人却没一个敢再进的情况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某自大大都尉,被心里的那股子气给顶的犯了病。
“哼!区区大黔羊,不要以为耍个把戏,就能吓唬到本都尉!跟本都尉演空城计是吧?本都尉就陪你唱到底!”。
虽然,他心里并不确定,狡猾的大黔人是不是在给他唱空城计,可面对久攻不下的黄茂城,看着一次又一次洞开,仿佛在无声嘲笑自己,挑衅自己的城门,大都尉忍无可忍。
这种愤怒,在今日白天,对方齐齐洞开四城城门,自己下令进攻,而所有人都因为胆怯,因为怀疑,而迟迟按兵不动后,某都尉心里的愤怒与恨,快速的攀升到了顶点。
他甚至认为,那一刻,狡猾的大黔人就躲在城门后看他的笑话。
摸着自己还未痊愈的伤腿,大都尉彻底疯狂了。
管他什么空城计,狗屁计,总之,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你丫的不是给我洞开城门,想要玩请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