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巩繁星在自家小西娃娃话音落下的瞬间,手里的刀子就已经挥了出去。
过江龙眼里的挑衅之色都没有完全退去,不可置信的眼神都没有完全露头,耳畔除了瞬间响起的船家船夫们惊恐的尖叫外,就只有眼里瞬间转变的景色,以及自己惊愕的呆愣在当场,永远也合拢不上的嘴巴……
独眼过江龙的脑袋咕噜掉落在地,在船家船夫们绝望的惊叫中滚了一圈,不等声音消失,让他们更加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一颗两颗三四颗,五颗六颗七八颗;九颗十颗颗颗飞,不断滚落溅血泊。
满甲板咕噜噜滚动的脑袋,不断喷洒溅起的股股血花,一时间,整艘客船上犹如炼狱,血腥洗礼着整个船尾的甲板。
人们眼中看不到的可怜鬼魂们,见到自己的仇人终于来跟自己团聚,一只只喜极而泣,争相庆祝;
而船家与船夫们,看着滚了一地的脑袋瓜,他们甚至都顾不上害怕,全都只顾着跟死了亲爹娘一样的满心绝望去了;
船家软瘫在血泊中,望着身边死不瞑目的脑袋瓜,他此刻没有对死亡的害怕,只有丢了魂的重复呢喃,“完了,完了,全完了……呜呜呜,全完了……”。
“不行,不行,我得逃,赶紧逃,东家,咱们返航吧,趁着黑龙寨现在还不知道出事,咱们赶紧返航,带着家小逃吧……”。
“东家,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呜呜呜……我这趟冒着风险出来,就是为了挣银子回家讨媳妇的,我连媳妇都还没有,还是黄花男子汉,我还不想死,呜呜呜,东家,我还没有讨媳妇,我不想死……”。
一时间,船上这群朴实的汉子哭成一团。
巩繁星等孤狼营的将士们,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最是看不上如此胆小没骨气的鼠胆之辈。
眼下身负任务在身,巩繁星等将士把刀上的血迹,就着水匪的无头尸体上擦拭干净,为首的巩繁星走到肖雨栖跟前抱拳复命。
“启禀五少,所有水匪已经肃清,请示下。”。
肖雨栖点点头表示满意,紧接着下令,“吩咐下去,派一队人处理尸体,打扫船只,另一队收集有用信息,上岸摸清黑龙寨的底细,这个罪孽深重的地方,我们必须给一举端掉。”。
为了此刻眼前一个个仿佛死了爹娘般绝望、害怕的船家船夫;
为了身边这条条枉死的无辜性命;
为了从今往后打此江面过的所有船只的安全;
更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