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一大清早的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来老娘家里来讨人厌,敲敲敲的,敲你个死人头啊!不知道恼人清醒的梦,是要遭雷劈的吗?”,嘴里骂骂咧咧的,语气十分难听。
俞母如今一个人过的自在,除了身边缺个小丫头伺候,过的真跟她自诩的老封君没什么不同。
平日里闲着没事,抓把瓜子,就爱晃荡到外村的小广场上去,听人闲磕牙。
她最爱听的还是外村那位,从黄茂城逃亡起,就跟着大家一起到山谷来安家落户的老秀才,侃侃而谈说古今。
对于人家文绉绉的话语,俞母甚是喜欢。
这不,听多了,见多了,她越发觉得,自己也很有文化水平起来。
明明只一知半解的,知道一点点意思,自诩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俞母,这不就活学活用了么?
明明人家那词是好好的扰人清梦,硬生生的被他娘喊成了恼人清醒的梦,猪鼻子插大葱搞笑的很。
门外自打拜师后,就被师傅师母,还有师弟师妹们逼着,一起读书习武的自己,听着门内母亲猖狂的骂人声,俞大郎脸上都是羞愧。
自己这个母亲,用自己跟弟妹们的话来说,好像是自打多年前抛弃了他们的奶奶后,他们的这位母亲呀,就仿佛完全放开了天性一般,跟曾经的娘仿佛两个人一般,完全变了个模样,又或者是说,他们的娘,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这么个人?
俞大郎自嘲的笑了。
抬头的瞬间,看着紧闭的门,应着屋里还在自顾自碎碎念的骂声,他虎里虎气的沉声道了句:“娘,是我。”,刚才心里还因为看到心上人的喜悦,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屋子里正骂得起劲的俞母,听到是自家儿子的声音,她就跟被卡了脖子的鸡一样,瞬间停止了嘴里的怒骂。
快步上来,手脚麻利的拉开门栓,打开门抬眼一看,门外头顶着朝露水汽站着的,可不正是自家的大儿么?
俞母的目光扫过儿子,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到儿子身后背着的大背篓上,忙一步踏出门来,嘴里问着,“大郎啊,你来啦?”,手却已经不客气的,直接袭上了儿子身后的背篓。
热情的笑着,手上的动作却快极了。
伸手把夺下的背篓放地上,俞母忙就蹲下翻找起来,一边翻找,俞母还一边叨叨着,“大郎啊,上回你给娘带来的那什么富荣什么糕的,娘吃的怪好的,这一回你可给娘带啦?”。
俞大郎……
“娘,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