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李家主也顾不得再训斥手下,心里还感慨,他就说嘛,自己亲自训练调教出来的人,怎么会不懂规矩?
看着手下焦急的神态,李家主心里突的升起一抹没由来的心慌,随即转头,一脸抱歉的看着纪允。
“右相见谅,下人不懂事。”。
纪允莞尔一笑,把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回小机,“无事,李家主若有要事,自可先忙。”。
“哪里,哪里,在下闲来无事,如今最最要紧的,可不就是招待好纪相您。”。
嘴里寒暄,想着自己心头一直压着的头等大事,李家主想来想去也不觉得,此刻能有什么事情,是能比与眼前的黄口小相谈妥条件,恢复他李家的荣耀更要紧的事情了。
即便心里有那么一抹不安,在此刻的他看来,完全没有族中复兴大事,没有成就自己野心的大事来的重要。
如此,李家主开口就呵斥来人,“再要紧的事情也容后再议,没见本家主正在招待贵客么?蠢奴才,还不速速退下。”。
来者却是不敢依令退下的,听到主上的命令,亲随满脸的苦笑,头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只哐哐哐的一直磕,嘴里还焦急恓惶的喊。
“家主容禀,真真是十万火急啊!家主!”。
这是演戏呢?还是面前这位,其实早已没落的陇西李氏家主在跟他耍花腔?
纪允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蓦地笑了,朝着对面脸色很沉的人比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李家主,既然是十万火急的要事,您还是先行处理吧,纪某无碍。”。
纪允此话一出,对面的这位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领着人离开谈事。
兴许是急于抓住,纪允这根主动送上门来的稻草;
又或许是想显示自己的风骨气节,君子坦荡荡;
再又或许是想要彰显他们李氏的不凡气度,没什么不能对外人言;
又或者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总之,纪允是不在意的。
跪坐在矮榻一端的纪允,只淡定的朝着对方道了句请自便,李家主便点点头,直接示意手下汇报来意。
可怜的奴才,心里纠结的要死,最后还是咬咬牙,爬起来急奔到主人身边,顾不上主人朝着对面贵客投去的一副失礼见谅的表情,他只在家主的耳边焦急的道了句。
“家主大人,大事不好了!五爷,咱家五爷,他被一叫肖五少的可恶贼子给打断了四肢,眼下咱家的五爷正在后院棣棠轩!夫人得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