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任凭她怎么圆,肖雨栖又不是个傻的,就她那单薄的身子,大冷的天的连件厚实衣裳都没有的囧境,就眼下自己所见所谓的情况。
便是林半芹说的天花乱坠,肖雨栖也不信呀!
“姑姑啊,天冷,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
自己努力描绘的美好突然被打断,半芹身子猛的一僵,半芹尬笑着,随后忙就自责。
“看我,看我,老糊涂了!光顾着跟姐儿说话去了,来来来,赶紧的,姐儿进屋说话。”,说着,人忙就上前去开门。
而屋子内,被一张简陋破败的手工草席子隔着的两张床上,哦不,更确切的说,是用捡来的石头与破木板子搭建的两张只铺着稻草,盖着粗麻布的简陋到发指的床上。
草帘子外的这张床上,大郎才把里头床上,先前还在跟猫儿哭般的妹妹抱了出来,一边哄着妹妹,一边还着急着身边躺着的弟弟。
只是让小小少年绝望的是,刚刚还能细弱哭泣的妹妹,此刻在自己的怀里已经慢慢的连哭都不会了,饿也不喊了;
边上躺着的小脸青紫肿胀的弟弟,疼也不喊了,哼唧也不哼唧了;
感受着怀里妹妹的小身子渐渐变冷,摸到身边的弟弟发起了高烧。
大郎哭了,心里焦急着,呐喊着,期盼着,“娘,您怎么还不来,还不回来?弟弟妹妹就要不好了呀,娘啊娘……”。
就在大郎满心的绝望,心里无数次的祈祷着,呐喊着,盼着,希冀着内心的救命稻草,也就是他们的娘赶紧回来的时候。
终于,寂静的小院中,突然响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娘,那是他们的娘!他们的娘亲回来啦!
大郎喜极而泣,小心翼翼的放下怀里的妹妹,不顾双腿的麻木,嘴里大喊一声,“娘!”,人就挣扎着要下床往门口的方向扑来。
结果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腿麻了的大郎,就在半芹打开屋门的时候,就那般毫无防备的扑倒在了三人的眼前。
“儿啊,大郎!”。
半芹吓的心肝一颤,下意识的就往屋子里冲,想要接住从床上掉下来的大儿子。
结果长期忍饥挨饿,营养不良的半芹,速度哪里快得起来?
要不是肖雨栖察觉不对,眼明手快的出手,及时的越过半芹,飞渡进屋及时接住了面朝下跌倒的黄大郎。
这个身上也青青紫紫,受伤不轻,同样也在发烧的小少年,就要伤上加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