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确实,纪相人不错,我陆沉也承认,你跟我无冤无仇,今日之所以对你出手,怪只怪纪相你自己识人不清,认贼作父!
常言道父债子偿,既然当初纪相受了那阉狗的情,就早该料到会有此一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呵,陆大人此言甚是无理,倘若陆大人再无端诋毁纪某的义父,那便休怪纪某无情。”。
“嘁!”,面对纪允的威胁,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陆沉不屑的嗤笑一声,“阉狗祸国,陷害忠良,绝我陆家,怎么,兴得你阉狗老贼的父亲做得,就不许我这受害人说得?
我陆沉偏生要说,死都要说!
你个认贼作父的无耻小人,跟阉狗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即便面前的人,这些年来也做了许多为国为民的好事,先前的北伐,更是做的甚合他陆某人的心意。
可惜,有些仇怨,不是骨子里的欣赏就可以化解得了的。
忆刚才的围杀,观陆沉的态度,听他的口气,辩他的话语,纪允眉头突然深锁起来。
到眼下他要是还猜不到,这里头有蹊跷的话,他纪允就是个十足的大傻子。
可是,若自己眼下告诉对方,他恨错了人,找错了对象,与他陆家有仇的不是自己的义父,而是另有其人。
想必固执如陆沉这样的人,根本也是听不进去,更是不会相信,反而是觉得自己这是在狡辩,在开脱吧?
思来想去,纪允不由揉额叹息。
“陆大人,纪某若说,当初陆家的事情跟纪某的义父无关,纪某的义父当初至多是袖手旁观,渔翁得利了,想必陆大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废话!那是自然。”。
陆沉果然不信,当即打断了纪允的话,连连冷笑着催促纪允。
“纪相还是莫非口舌,莫要花言巧语的辩解,我陆某人也不蠢,更不想听你的巧言令色,要杀要剐赶紧的,我陆沉绝不皱一下眉头!”。
“陆大人!”,纪允是真头痛了。
如果对方是个十足的坏人,杀了便杀了,他哪里会浪费口舌劝解。
之所以还在这里愿意解释,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无非是看在对方是个人才,他纪允惜才;
无非是看在此人还有傲骨,铁骨铮铮,心地不坏,心里还有百姓,还有国家,所以才一退再退罢了。
“陆大人,如果在下真是你的仇人,那么此刻,我纪某人大可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