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吴骥他们正在归信发生激烈的争论。
“不管我们有多大的困难,雄州必须救,必须救!”郑太很少如此尖叫,歇斯底里的疯狂,他脖子上的青筋怒突,好象老树虬枝。
他的话慷慨激昂,让人振奋,然而,吴骥、皇甫嵩、齐大保打量着他,没有人说话,其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哎!”郑太苦恼之极,揪着头发的左手里多出了数根发丝。
“郑大人,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从何救起?要兵没兵啊。”皇甫嵩双手一摊,万般无奈:“我们只有三百多人,就算一撕两半,一半算一人,也不过六七百人。六七百的兵力,与数万大军交战,辽狗一人拔一根汗毛,都能把我们生生砸死。”
兵力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去增援的话,必然是这种结果。
“要是能等上几天的话,我还能再召集一些好汉,凑上三五百人还是可以的。”齐大保不住敲额头,苦笑道:“辽军都进城了,三五天后,雄州能否支撑得住?”
这问题谁也不知道,就是周威也不清楚,更别说吴骥他们了。
“我们要是不救,官家不会治罪吧?”皇甫嵩想了半天,这才有气无力的道:“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实力不济,与其多死无益,不如不救,多活几个人。”
“我们坐视不理,官家不会治罪的。”郑太非常肯定:“不是我们不愿救,是我们的力量不够,官家圣明,一定明晓我们的苦衷。”
“那我们就不救,守好归信城就是了。”皇甫嵩长长的叹口气,说出了一句很矛盾的话:“可是,唯一能增援雄州的我们,要是坐视不理的话,我们会不会愧疚?”
“后半辈子莫想睡安生觉了!”齐大保不住拍冰冷的脸蛋。
“吴指挥,你怎生一句话不说?救不救,你给句话呀!”皇甫嵩打量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吴骥,只见吴骥陷入了沉思。
“莫说话!”郑太了解吴骥,吴骥在沉思,肯定是想到了甚么主意。
皇甫嵩赶紧捂住嘴巴,齐大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打量着吴骥,一句话不说,连呼吸都压制得很细微,生怕弄出声响,打断了吴骥的思索。
除了呼啸的寒风,没有任何声响,时间在无声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骥终于清醒过来,只说了一个字:“救!”
救,一个字,却是透着无比的信心。对于此时的郑太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让他们格外振奋。
“吴指挥,可我们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