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件荣耀事儿,你不让我们回去,这不是让我们难受么?”
这话说到众人的心里去了,无不是点头称是。
“有一件事,你们没有想到。”吴骥知道吴清的性子很直,没甚心眼,一点也不生气,道:“朝廷的赏赐很快就会下来了。若朝廷赏赐到了,你们人不在,看不到钦差大人,你们会不会遗憾?再说了,等赏赐过后,再回家去,不是更好么?那时候,你们的荣耀就更多了。”
这是大实话。如此大的胜仗,宋朝的赏赐很快就会下来,这荣耀非常之大,赏赐之后,就是衣锦荣归,的确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众人明白过来,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声称谢,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三叔还是那般心急。”杨秀秀望着吴清他们的背影,有些好笑。
“不是心急,这是人之常情。这事提醒我了,兄弟们可能也是归心似箭了。”吴骥站起身,道:“我得去解决这事。”
归信军的家眷虽然在归信,可是,他们还有亲朋在家乡,打了胜仗,衣锦还乡,风光风光,那是必然的,确实该解决。
吴骥赶到军营,就给一群归信军兵士围住了,个个一脸的期盼,却是欲语还休之状,吴骥知道猜对了。下令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当场宣布,等到赏赐过后,就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回家过年,与亲朋好好聚聚。
归信军如聆福音,大喜过望,齐声欢呼。
吴骥要他们散去之后,把商元留了下来,问道:“商元,你以前做回易之时,可知哪里有洗去刺字的药水?”
“吴指挥,你要做甚?你不会是要让兄弟们洗去刺字吧?”商元大吃一惊。
在宋朝,当兵是要刺字的,有了这刺字,就不是正常人,逢人低上一等。有很多人,有心当兵,却是不想刺字,只得做效用。刺字的做法,让人深恶痛绝,凡有刺字者,见人矮一等,是以,只有走投无路之人才来当兵。
而宋朝招收兵士最多的时候,就是遇到洪水天灾之际,把这些流民招入军队,可以稳定情势,不会发生动荡。而流民走投无路,不得不从军,接受屈辱的刺字。
“没错!”吴骥早就想把这刺字给洗掉,只是没有机会。如今,归信大军,解了雄州之围,用药水给归信军洗去刺字,正是良机。
“吴指挥,你的好意,兄弟们都明白,可是,这事太大了。”商元吓得不轻。刺字,是宋朝军队的通用作法,若吴骥下令洗去字迹,这是很大的罪状,若是朝廷追究起来,那就是天大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