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耶律洪基一定会在涿州和幽州附近调集大军,我们要突然出现在涿州城下,着实很困难。这是一场大战,我们要出动的军队很多,军队越多,要保密就越困难。”
王韶不住点头,却是没有开口说话,他相信吴骥会剖析完整。
果然,吴骥接着道:“攻城这事,是第二个困难。用我的方法,就不算难了。若是我们不能一鼓作气拿下涿州,那么,辽国援军赶到,就会是里应外合,我们会伤亡惨重。至于应对耶律洪基反扑一事,只要打下涿州,有了依托,获得城里的粮草,就有了补给,在涿州与辽军大战一场,虽然艰苦,却不会输。”
“说来说去,紧要处仍是在涿州,我们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涿州城下?”王韶仍是想不明白,道:“大军出动,即使有燕云百姓的掩护,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吴骥道:“这事,我们可推测。眼下已经是秋季了,我们这次掳掠,打乱了耶律洪基的部署,他要重振士气,重新调集大军,等到他完成,已经是冬季了。耶律洪基是冬季出兵,还是等到来年春季出兵,我们不清楚。不过,到了冬季,虽然利于辽军作战,却也是我们的机会。”
“对!”王韶大是赞成,道:“在冰天雪地里作战,这是辽狗最为善长的。我们就从来没有做过,若是我们在辽军即将进攻之前突然进攻辽境,耶律洪基就是想破他的狗头也是想不到,这就会打辽狗一个措手不及。”
“我正是这样想的。若是情形再好些,出现契机的话,我们更不能放过。”吴骥这话有些憧憬,却未必不可能。战场情形瞬息万变,是不是会出现更好的战机,谁也说不准。
“吴兄弟,你的想法,我赞同。”王韶眉头一挑,道:“要想完成这一谋划,必须要最为精锐的军队。我们六万新军,虽然已经是精锐了,却是远远不够。说到精兵,除了西兵,不会有别的。抽调陕州兵,是必然之事,你为何说不调陕州一兵一卒呢?”
要完成如此大胆的设想,必须要一支精锐军队,要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这谋划若是成功,收获之巨大难以想象,宋朝面临的困难,必然是迎刃而解。
可是,其风险也很高。要想减小风险,就需要精锐。说到精锐,整个宋朝的军队,莫过于西兵了。抽调陕州兵是顺理成章的事,吴骥却不同意,王韶着实想不明白。
“能抽调西兵固然是好,可是,他们的担子也不轻,不能调。”吴骥又剖析起来,道:“你要知道,从陕州调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