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宋神宗更加宠爱了,他每每思之,都是叹息不已。
“君实,这算不得甚大事。”吕公着微微一笑,道:“虽然是太皇太后第一次对你不满,可是,却无碍于大局。新年已经到了,北方的大战就要开始了,这才是最重要的。稚圭,你是名将,深通兵道,你以为,大宋的胜算几何?”
在所有反对派里面,韩琦是最懂兵法的,就是学问极为不凡的司马光也是远远不如他,一听这话,司马光打量着韩琦,静等他的剖析。
韩琦也是当仁不让,道:“这事依我估算,大宋胜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一支大军,在辽军南犯之前深入辽境大打一仗。这样打的好处,可以打乱辽国的谋划,还可以掳获不少。可是,这事不可能发生,王韶虽是名将,却无此胆略。再说那个吴骥,虽然有点小聪明,也不具备如此胆识。更重要的是,这要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即使归信军、新军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够。”
“与其让辽国把战火烧到大宋边境上,还不如大宋把战火烧到辽境,这的确是不错的谋划。”司马光不住点头。
韩琦接着剖析道:“不能北上,就只能坐等辽国南犯了。凭借大宋城池的坚固,与辽国周旋,胜负之数难料。虽然耶律洪基志在中原,即使倾尽辽国的国力,也未必能做到。可是,耶律洪基雪耻而来,来势汹汹,未必不可能。”
“嗯!”吕公着眉头一挑,欢喜不已道:“若真要如此的话,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只要北方战事不利,我们就可以群起而攻之,王安石罢相,王韶罢兵,吴骥下狱就不是问题了。只要没有了他们,新法不攻自破。”
北方战事的失利,是对反对派的最好支援,司马光眉头一挑,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心中暗喜。如今,曹太后已经对他颇有些不满了,要是不找机会扳回来,后果难以预料。
“这是最差的情形。”韩琦接着剖析军情:“以我之见,最有可能的是,这一仗是旷日持久,短时间内难有胜负。虽然大宋的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可是,耶律洪基挟愤而来,岂能轻易退兵?要他退兵,不外两途。一是打败他,让他不得不退兵。二是让他知道无法取胜。”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道:“要打败耶律洪基,哪有那么容易,这一点可以剔除。那么,就只剩下第二途了,要让耶律洪基知道无法取胜,这需要旷日持久,需要时间,这一仗,依我之见,没有三五年不可能打完。”
“这么长?”司马光有些惊讶。
“耶律洪基挟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