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最是默契,竟然说出了相同的话。
以耶律洪基的性格,宁折不弯,要想招降他,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吴骥他们必须得走这过场。
两人并骑而来,来到阵前,打量着给围住的辽军,个个垂头丧气,没有了斗志,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还是往昔里那个横行无忌,趾高气扬,不把大宋男儿放在眼里的辽狗么?”王韶手中的马鞭一挥,发出一声轻响,不由得笑了。
眼下的辽军与往昔的辽军差别太大了,往昔里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压根就不把宋军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宋军是猪羊,任由他们宰杀。
如今,个个耷拉着脑袋,没有生气,没有斗志,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要不是吴骥亲眼得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曾经强横一时,天下无双的辽军。
“呵呵!”一串畅笑声响起,这是对辽军的莫大讽刺。
为辽军瞧不起的宋军,如今是扬眉吐气,士气高昂,个个高昂着头,挺起了胸膛,打量着辽军就象在看死人。
还有比这更具有讽刺意味的么?
“耶律洪基出来打话。”王韶眉梢儿一扬,意气风发的道。
“你们说,耶律洪基的脸色会不会发青?”
“我看发会紫!”
“鼻子肯定气歪了。”
“我们赶来,就是为了看耶律洪基的丧气脸,我敢说,他的脸色一定会很沮丧,一副死人相!”
“要不,我们来赌一把,看谁说中了。”
“好啊!赌一百两银子!”
“就他那张晦气脸值不了一百两,顶多十两!”
“对!赌十两!”
一众将领跟过来,就是想看看耶律洪基那张晦气脸,你一言我语,竟然开赌了。耶律洪基的丧气脸才值十两银子,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再度吐血?
堂堂辽国皇帝的脸色也太掉价了!
吴骥听在耳里,不住摇头,暗想这些将领也真能搞的,竟然拿耶律洪基的脸色开赌。不过,将军们是寻一乐,不必制止,任由他们赌去。
“吴兄弟,我们也来赌赌!你赌甚脸色?”王韶凑过来,打趣道。
“我赌他一脸的平静。”吴骥微一凝思,想了想道。
“一脸平静?”王韶绝对不会相信:“吴兄弟,这是辽国从未有过之大败,辽国覆灭也不是问题,耶律洪基没气得吐血就不错了,哪能一脸平静呢?我赌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