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
杂乱的蹄声响起,溅起片片冰雪,一队辽军正亡命的逃跑,正是耶律洪基他们。
自从涿州战败以后,吴骥率领宋军精锐对他进行无休无止的追击,他的部下损失惨重。皮室军由最初的三千来人,一路损失下来,到眼下,不过几十人罢了。
从三千变成数十人,由此可见这一路的追杀是何等的凶猛,耶律洪基每每回想起来,就是心惊肉跳。
最让耶律洪基心惊的并不是他的手下损失惨重,而是战马倒毙者不在少数,光是死于倒毙的战马就占了多半。若是这种事情再持续下去的话,他能不能逃脱谁也说不清楚。
要知道,这种逃命,能否成功并不是系于兵力的多少,而是在于战马是否吃得消。耶律洪基他们的战马没得说,是契丹人的骏马,神骏非凡,耐力悠久,善于长时间奔跑。
可是,吴骥他们的骏马是缴获的契丹骏马,同样神骏,同样善于驰骋,同样耐力超长,这让耶律洪基他们吃足了苦头,想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甩掉吴骥。
“阴魂不散!阴魂不散!”耶律洪基一边狂抽战马,一边大声咆哮起来:“这个吴骥阴魂不散!他阴魂不散!他从涿州一直追到这里,都快出燕云之地了,他还在追!”
吴骥这次追击,可以说是千里追杀,从涿州开始,一路追来,马上就要离开燕云之地了,吴骥还在追杀,其间爆发过多次激战。激战的结果是不用想的,以皮室军的惨败而告终,皮室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始终不能阻止吴骥的追击。
“隆隆!”
与耶律洪基他们凌乱的蹄声正好相反,一阵惊天的蹄声传来,声威惊天。
这声响对于耶律洪基来说,那不是蹄声,那是催命符,是死神的召唤。他在逃跑的路上,无数次给这次声音惊得魂飞魄散,此时再度听到,那要命的心情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是吴骥!是吴骥!”
“吴骥又追来了!”
“他又追来了!”
“他属狗的?这么能追!”
就在耶律洪基心惊胆颤之际,只听一众大臣齐声惊呼,个个一脸的惊恐之色,再也不复昔日那副志得意满的骄横样儿,活脱一只只受惊的兔子。
“韩举,你说,我们该当如何是好?”耶律洪基一颗心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了,万般无奈,只得向韩举问计了。
韩举以其足智多谋而深得群臣看重,一听耶律洪基问话,无不是睁大了眼睛,打量着他,竖起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