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无法回答。
要说朝中之事,司马光还是很有见解的,现在朝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变法与反对变法的争执,导致新法推行不力、不当,好好的便民之法,却变成了坑民之举。究根溯源,就是朝中有问题,要解决这问题,只有把反对派干掉,让他们不再掣肘,可是,干掉反对派就是干掉自己,司马光能说么?
“司马光,你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宋神宗的目光在司马光身上凝视着,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了。
群臣都听出来了,不由得大是诧异,不由得心想宋神宗这是要算旧帐,还是要敲打敲打司马光呢?想来想去,群臣以为是敲打敲打,不是算旧帐。原因就在于,今天不合适。
今天是举国同庆的欢喜日子,若宋神宗选在今天清算,谁也不会相信。
“不好!”司马光心中大叫一声,他终于明白宋神宗为何老是点他的名,为何适才宋神宗露出了失望之意。
“刷!”司马光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了出来,晶莹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下来,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嘀嗒声。
“嘀嗒!嘀嗒!”声音虽然轻微,可是,群臣听在耳里,却是惊在心头,仿佛那是巨锤在砸击着他们的心脏似的。
尤其是韩琦、吕公著这些反对派重要人物,更是心惊肉跳,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事情到了这份上,他们不会不明白宋神宗的用意了。
“司马光,你才名不凡,贤名满天下。你在河南府隐居,慕名而来的人踏破了你的门槛。你名虽不在朝堂之上,实则你权倾公侯!”宋神宗眼神如刀,在司马光身上刮来刮去,冷冷的道:“自古以来,如你这般沽名钓誉者,实在不多!”
“啊!”
宋神宗这话就太重了,好象万钧巨石一般,砸在司马光的心口上。
司马光隐居河南府,前去拜访的人多不胜数,他一言一行的影响都很大,他完全可以遥控朝政,吕公著之辈就完全听从他的。是以,这些年来,他明里不在朝堂之上,摆出一副不参与朝政的样儿,实际上,他对朝政的影响比谁都大,就是王安石和宋神宗也及不上他。
以前,宋神宗一直忍着,因为有曹太后的威胁存在,宋神宗不忍也得忍了。如今,宋神宗无所顾忌,终于发作出来了。
“官家,君实是大宋的贤者,这话是不是太重了?”韩琦与司马光是铁杆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司马光给宋神宗干掉的,出言开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