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这是报复,报复总是血腥的,血债就得血偿,这是天经地义!
西夏军在安定五城进行了屠杀,把安定五城化为废墟,五座城池,活下来的百姓不到一百人,这是何等的血腥手段。
听闻如此手段,没有人能忍得住,要不报复都不行!
吴骥的话掷地有声,宛若巨雷一般,在李忠耳际轰鸣,李忠结巴着,心惊胆颤的道:“是是是!吴都指挥说得是,李宗保、梁熙他们在安定是做得太过了!是太过了!不该杀人!不该杀那么多百姓!他们抢抢财货还可以,杀人,杀这么多人不该!真的不该!”
西夏很穷,夺下安定五城,抢财货是必然之事。若是仅限于此,吴骥断不会下此辣手。可是,西夏军队在安定五城大杀特杀,把五城化为了废墟,这事太过骇人听闻了,就是李忠他们听说这事后,也是觉得心惊。
这种事太过狠辣,就算是敌人,如此做的也不多。
“你是给吓破了胆,不得不如此说吧?”吴骥把李忠的话听在耳里,眉头一挑,冷冷的喝问道:“我想,你当初得到消息,一定会说杀得好!杀得好!这些猪一样的宋人,就是给人们勇猛无敌的勇士宰杀的,是不是?”
数十年来,西夏人占到上风,不把宋朝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宋人跟猪狗没差别,任由他们宰杀。得到安定五城之事,必然有不少西夏人大声叫好。
“吴都指挥,您可就冤枉我了!”李忠原本低垂着的头颅突然昂了起来,声调提高:“吴都指挥,我听到这事后,我并没有欢喜,我叹息李宗保他们做得太过了!太过了!”
他的声音虽然仍是颤抖、结巴,却不象是在说假话,吴骥有些意外,问道:“你是西夏人,还是党项人,为何如此想?”
“哎!”李忠叹息一声,道:“吴都指挥,你是知晓的,我们大夏很穷,我们的弟兄们多是在穷山恶水之地长大的,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财货。到了陕州,要不抢都不行。可是,抢归抢,不能杀人啊。即使要杀人,也不能屠城啊。他们还是一屠就是五座,骇人听闻啊!我虽是党项人,也不认可这种事。这种有干天和的事情,就是契丹人也没有干过。契丹人打草谷,抢掳成风,所过之处一片废墟,却也没有屠杀整座整座城池的事,更没有一屠就是五座城池的事情。这事,太过骇人了!太过骇人了!”
“嗯!”吴骥点头,道:“算你明事理!辽狗是可恨,也没有象你们在陕州那样,一屠就是五座城池的事!我们的报复,是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