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敛,墨上筠偏过头,再次重复,“包呢?”
双眸静如水,不起波澜,似乎没有情绪,只是随口一声问,但被她的视线盯着,就觉得迎面而来一股无形压力,让人有种“一句话说错,就有灭顶之灾”的错觉。
向永明舔了舔唇,心里有些后悔。
这……无异于找死啊。
“包,放别个那儿呢。”向永明半真半假地回答。
“本来呢,这种小事儿,你情我愿的,我也只当没看到,”墨上筠微微眯起眼,优哉游哉地继续道,“但现在,你找上门来了,我不追究一下,也说不过去。”
俨然一副全然知道的模样。
向永明心下骇然。
他在二排,处于中间地段,墨上筠在队伍后面跟着,怎么知道这事的?
殊不知,以墨上筠的角度,整个纵队的动作,全然收入眼帘。
尤其是,就向永明一人没背包,放在队伍里,就跟黄豆里混入一粒大米似的显眼,尤其他身边还跟着一粒畸形黄豆,墨上筠又不是瞎了,哪能看不见?
“我承认错误。”
向永明特识时务地认错,不敢跟墨上筠耍小心机。
墨上筠似是不明白,“什么错误?”
“我不敢跟战友打赌,更不该定下赌约,谁输谁帮忙背包。”
墨上筠唇畔含笑,悠然问道:“瞧你这意思,这是你一不小心赢了,倘若输了,他的包就归你背了?”
“打赌嘛……”向永明傻笑,算是默认。
打赌归打赌,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自己赢,也就是找个借口,让一傻大个帮忙背包而已。约定条件的时候,都是你情我愿的,他这也不算坑人吧?
“偶尔耍点小聪明,可行。不过,聪明得用到正道上。”墨上筠手里拎着一根枝条,把面前腐烂的枯木撩开,不过两下,里面忽然出现一条扭动的幼虫,而她似乎未曾察觉,继续道,“你是军人,把招数对付敌人,才是正道,对付战友……”
向永明看着那条幼虫,觉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这时,冷不丁听到墨上筠夹杂着冷意的声音,“算什么本事?”
“我……”
回过神,向永明下意识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来。
说开玩笑?
肯定绕不过墨上筠这关。
做保证,说下次不会了?
过于套路,墨上筠也不会信。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