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饭盒洗了,墨上筠随手招了个人,让人把饭盒送到三连,然后就穿上雨衣出了宿办楼。
到晚上,雨下的有点大。
压了压帽檐,墨上筠微微垂下眼帘,绕过人群显眼的地方,拿出一个小型的防水手电筒,沿着小路离开基地。
雨砸到雨衣上,滴答声响,作训帽的帽檐被打湿,有雨水溅到脸上、脖颈上,手脚一片冰凉。
墨上筠一路走到下午攀岩训练的悬崖边。
站在最边缘,墨上筠拿着手电筒,往下一扫,一片黑暗,看不到底。
边缘有脚印、绳索留下的痕迹。
关了手电筒,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墨上筠站了片刻,然后在悬崖边坐了下来。
脚下是深渊,她就坐在边缘处,哪怕是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跌落悬崖。
她却像是意识不到危险似的,在黑暗中摸索出一张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手写了今日的总结。
她一点点地把纸张给撕碎。
左耳似是耳鸣,嗡嗡作响,伴随着滴答雨声,恍然中似乎疼得很厉害。
她听到了枪声。
又好像,是幻觉。
抬手,摸了摸左耳。
那一瞬,所有的声响与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了顿,她的手垂落下来,面无表情地将剩下的纸张撕得粉碎。
再一抬手,碎纸片便从手中脱落,在淅沥的雨水和冰凉的夜风中,从悬崖处飘落,视野不过几寸,转眼间,所有的碎纸片都消失在黑暗中。
等了一分钟,她手撑在地面,从悬崖边站了起来。
看了眼被黑暗笼罩的深渊,她掏出手电筒来,转身往回走。
……
与此同时,办公室。
放在桌面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听到动静,朗衍走了过来。
扫了眼备注,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阎美人。
阎……美人?
是阎天邢、阎队长吗?
想到那张冷峻俊朗的脸,那身冷漠骇人的气场,朗衍冷不丁感觉背脊发寒,打了个寒颤。
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在旁边站了会儿。
一直等到第三个电话响起,朗衍才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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