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筠勾了勾唇,“阎爷,人要优秀起来,是不存在这种烦恼的。”
听得这般自恋的话,阎邢不由得失笑,“那优秀的你,能把眼下的他们先给不带烦恼地收拾了吗?”
“很难。”墨上筠如实道。
她真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没有经历过他们这种着装仪态、列队训练、内务整体等系列问题的成长。
可以,因生活在军人世家,从就接触各种军人,她的世界从出生开始就是军人的世界。所以,她自从走路起就会站军姿,自从懂事起便知道列队训练,自从会叠被子起就能将被子叠成豆腐块……
眼下这些新生的烦恼,于她而言,是压根不存在的。
而,从侦察二连拿第一、三月考核计算及格线、四月集训当教官带兵,以及种种事情都发生后的现在,从来没听墨上筠过一个“难”字的阎邢,难免因此而愣了一下。
然后,他意识到——墨上筠出生到现在,一直站在普通人要仰望的高度,很多正常人有的烦恼,墨上筠许是真没经历过。
简而言之,墨上筠起点太高了。
但是——
“你不是带过军训吗?”阎邢问。
“这个……”墨上筠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以前那不算真正的带兵,想的事情也不多,加上学校的档次也比这个……高那么点儿,总而言之,她当时带的新生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还是比较优秀的。
更何况,她当时也没将心思放到带兵上,没有为他们想太多,自然不会发愁这些人到底能成长到那种程度、为国家建设能做些什么。
不过起这个话题,总会加上点过去的黑历史,所以墨上筠想了下后,装模作样地总结道:“只能,一届比一届差劲。”
阎邢:“……”
“我看到阎佳乐了。”墨上筠适当地转移话题。
“嗯。”
阎邢应了一声,任由她轻描淡写地将话题绕开。
“你知道?”
“知道,”阎邢着,话语一顿,又问,“她现在是你的兵?”
“嗯。”墨上筠笑问。
“她的荣幸。”
阎邢慢条斯理地着,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拐弯抹角地夸赞墨上筠。
这么捧自己……墨上筠一时有点受宠若惊。
顿了顿,墨上筠抬手摸了下左耳,又道,“昨新特种部队的教官邀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