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项眼眶都湿润了后,阎天邢才云淡风轻地松开他的手。
“给。”
墨上筠贴心地丢过去超市赠送的一包纸巾。
阎天邢伸手接住,抽出一张纸巾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刚刚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因为疼痛下意识退后一步,打算就此撤离的时项,在见到阎天邢这般羞辱人的举动后,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他强忍着疼痛,将手放了下来,稍稍放到身后,挡住近乎疼到变形的手。
“听说你也是军人?”时项褪去了先前伪善的假脸,朝阎天邢道,“哪个部队的?穿便装进来,不是为公事吧?”
话里带刺。
说话时,还特地给阎天邢亮了下自己肩章。
研究生毕业,军校教员,一杠三星。
虽然算不上什么多高的军衔,但时项却潜意识觉得——阎天邢的军衔绝对不高!
有哪个军官会有这么大力气的?
一般而言,都是底层的士兵才会着重于体能训练,军官基本都是坐办公室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拿来训练。
气势、相貌、力气都拼不过,只能拼军衔了。
听出时项话里的意思,墨上筠掀了掀眼睑,惊讶地看了时项一眼。
啧。
这人哪,名字那么好听,咋就一点儿都跟名字对不上号呢?
就算是阎天邢那身便装,都能让普通人自惭形秽了,他就这么没点眼力劲?
“刚跟你们校长谈完公事,现在是私事时间。”阎天邢将衣袖理了理,慢条斯理地回答。
而,原本在军衔上打算压阎天邢一回、扳回点颜面的时项,听到“校长”两个字,当即在原地愣了好半响。
跟校长谈公事?!
校长?!
能穿着便装跟校长谈话,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时老师。”
墨上筠忽的出声,将彻底愣住的时项注意力拉了回来。
时项回过神,朝墨上筠看了一眼,神情多少有些慌乱,难以保持镇定。
待他眼神胡乱瞥的时候,无意间扫过阎天邢的左手手腕,注意到戴在其手上的一款表……
猛然意识到什么,时项又打量了眼阎天邢身上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是名牌,随便一样,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买得起。
一瞬间,他就哑巴了。
不知该说什么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