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走了。”
萧奕的语气有点感伤。
墨上筠顿了顿,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时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的陆洋。
过去一个多月,没怎么联系,不知陆洋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去哪儿了?”墨上筠问。
“不知道,我昨天想去看他,不过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萧奕道,“我问了下安逸,连他也不知道陆洋的去向。”
不知道?
墨上筠眯起眼,尔后问:“他弟呢?”
“你是说陆地?”
“嗯。”
“陆地被托付给安逸了。”
“哦。”
墨上筠淡淡应声。
她记得,陆地是很喜欢陆洋的,比较闹腾的小孩,但在陆洋面前乖得不像话。这次哥哥不告而别,这小孩子不知会怎么折腾。
也只是这样一想,墨上筠没有太放在心上。
不是每件事她都能管的。
朋友一场,该做的她都能做了。
只是,她真切的希望,不会有国家战士跟陆洋有一样的命运,不会有国家英雄的家人受到牵连。
没有人应该在付出自己生命而保护国家后,还要担心家人的安全。
跟萧奕挂了电话。
墨上筠将手机收了起来。
原本听到“许可”二字竖起耳朵“偷听”的梁之琼,在注意到挂断电话后的墨上筠神情稍稍有些不对劲后,识趣地将话题给压了下去。
她一个字都没多问。
她听到了“陆洋”。
她知道上次跟墨上筠救的那个饱受酷刑的男人,就叫陆洋。
*
墨上筠跟梁之琼告别,自己去火车站跟汽车站来回游荡。
这一天的情况,比墨上筠所想的要好很多。
没一个学员出乱子。
她负责的汽车站和火车站是这样,梁之琼负责的中心广场和楚飞茵负责的步行街也是这样。
那些个在军训时会因一点小事就炸毛的学员,在这样的场合,积极主动地帮助周围的人民群众,热情地指路、帮小孩找家长、因女生蹲在脚边哭不知所措地安慰、被少先队员敬礼而热泪盈眶地回礼……
就算是没有事做的学员,连续六个小时的军姿站下来,状态也要比在学校拔军姿的效果好很多。
端正笔直,不偏不倚,犹如一棵扎根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