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某小镇。
独栋别墅内。
夜幕将至,残阳如血,夕阳余晖洒落一地,光影交错。
庭院里,一抹笔挺的身影站在一堆花草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洒水壶,微微倾斜,细细的水流便顺着流出,如绵绵细雨倾洒而下,落在满地的花草上。
“头儿,涧姐来了。”
小黑从别墅里走出来,语气沉重地朝正在浇花的青年说道。
“嗯。”
清凉的声音落地,却未听出任何情绪。
听到高跟踩在地面的声响,小黑本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微微低下头,朝后面退了两步。
下一刻,一道属于女性的调侃声音传来——
“怎么,年纪不大,倒跟个老头儿似的爱上摆弄花草了。”
蹬蹬,蹬蹬。
高跟踩在地面,发出清亮的声响。
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地,说话之人走出别墅,来到后院内。
小黑道了声“涧姐”,便再一次低下头。
一抹柔和的余晖洒落在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影上,黑色的皮衣皮裤,将本就姣好的身形完美地衬托出来,不妖不娆,简单干脆的帅气,一头黑色的短发,轻风吹过,每一根发丝都泛着果断杀伐的味道。
俏丽小巧的脸蛋落在光线里,白皙的皮肤,脸部轮廓似是染了层浅光,黝黑的眼睛里折射着刺眼的光,却没有任何温度。
本是尤为漂亮的一张脸,但发丝在风中飞扬的瞬间,右侧太阳穴处的皮肤倏地闪现,一道狰狞的伤疤暴露在视野里,于是这张漂亮帅气的脸上,倏地添有几分凌厉霸道,连她任何一个眼神,都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她眼里带着笑。
但这笑意,很凉,寒意刺骨,莫名瘆人。
她看了眼正在摆弄花草的青年,停了下来,脚踩一双细高跟皮靴,高跟踩在石子铺就的小道上,她却跟如履平地一般,稳当得很。
将水壶放置在旁边圆桌上,白川转过身来,神情淡然地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女人。
他问:“什么事?”
“特地过来通知你一下,”水涧双手抱臂,唇角轻轻勾起,充满不明意味的眼神紧盯着白川,一字一顿地宣布,“两天后的事儿,我来接手。”
看了她一眼,白川声音淡淡道:“没你什么事儿。”
水涧嗤笑一声,她径直走向后院的圆桌,在木椅上坐了下来,右腿搭在左腿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