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时间流逝的速度慢的出奇,好像一分一秒都以倍速放慢,而那愈发靠近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能敲在她们的心里,每一次的声响,都如同警钟。
在短暂的时间里,墨上筠神经紧绷,脑海里无意识闪现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以及根据经验制定出最佳的解决措施。
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墨上筠最终清空了大脑,决定不再乱加猜测,而是将所有的事情交托给她这些年锻炼出来的自然反应。
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前提下,她总是喜欢如此分析,不过过度分析不仅没用,还会给大脑带来一定的负担。
终于,那一堆灌木微微晃动了下,很快就有人身影闪现。
墨上筠手握着刀,下意识打算向对方发动攻击,但在注意到对方的装束时稍作停顿,而在另一边的丁镜则是没有停顿地攻击对方,转眼的功夫,就将那人给撂倒在地。
刚冒出头的人,被丁镜从后方勒住脖子,与此同时,猎刀地抵在对方的下巴处。
只要稍一用力,猎刀就会刺入对方的皮肉中。
“丁镜!”
墨上筠赶紧喊了丁镜一声。
丁镜动作一顿,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眼手中“俘虏”的脸。
黑漆漆的,脸上抹了泥土和黑炭,但隐约还是可以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任予。
感觉被认出来了,任予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声音颤颤地喊道:“头儿,丁姐。”
丁镜:“……”艹。
墨上筠在一旁看着,注意到丁镜压根没有去注意对方的装束,不由得有些在意。
如果这是实战,丁镜的行为才是最恰当的。
她是根据任予的衣服、背包判断对方是自己人,所以攻击的时候稍微有些犹豫。
她相信丁镜肯定也看到了,但丁镜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直接跟“认定的敌人”发动攻击。
这种判断是正确的。
因为,敌人极有可能已经制服了他们这边的人,并且换上了他们的服装来混淆视听。
如果任予刚刚真的是有备而来的敌人,那么,在她犹豫的那一瞬间,就会将自己的优势转变成劣势。
看到丁镜的行动,墨上筠才渐渐意识到,因为长时间在部队温床环境里待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或许说,她的危机意识尽管存在,但因为“实战”离自己过于遥远,所以很少一切都只是“勉强”,关键时候难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