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没有安全带,车座全都是破的,后座右边车门也是坏的,硬性装备就更不用说了,大抵是因为它还能缓慢的运作,所以才有资格被称之为“车”吧。其实墨上筠也觉得,这玩意儿除了外观上还看得过去,直接拖到报废中心去,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儿。
实在是破到让人无法形容。
之所以把外观装饰的不错,应该是不想让它的“破旧”太过鲜艳而引人注目。
“说吧,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丁镜问道。
不是她不会思考,而是她已经习惯性地去问墨上筠的意见,等待墨上筠的建议。
也只有她真心实意地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在这个人面前放弃思考。
墨上筠视线越过那辆破旧的小车,落到对面那一排的店面上,“对面就是酒吧了,消息上说他四点会过去,我们随便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行。”
丁镜爽快地应声,没有半点犹豫。
见她答应地这么快,墨上筠不由得打量她一眼,但这位已经将双手放到裤兜里,优哉游哉地去“闲逛”了。
墨上筠觉得有些头大,心叹一声,然后紧随丁镜的步伐。
墨上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连她都觉得自己不稳定因素太大,随时都会走向远离计划外的道路,但墨上筠还会思考,做出偏离计划的决定后,还是会想办法让它重回原轨的。
丁镜不一样。
丁镜简直就是个没有开关的定时炸弹,很多事情都会超出常规,让人无法预料,多数时候你甚至都追不上她的脑回路。
所以,在步以容将她和丁镜分在一组的时候,墨上筠就觉得,步以容已经对她们这个组自暴自弃,示意让她们俩自由发挥。
规矩地完成任务,那纯粹是大家的运气。
如果真惹出什么乱子来,她们俩估计就惨了。
想至此,墨上筠打量着丁镜的身影,决定有时间还是看着点丁镜,别让她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到处撒野。
没想,丁镜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张口就问:“你是不是在想,我会闹出什么乱子?”
“你会吗?”墨上筠反问。
抬手一摸下巴,丁镜仔细想了想,最后道:“你还是看着点我吧。”
这些年,她惹出的乱子,抵得过她的功劳。
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墨上筠默然地丢给她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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