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落到门外的天色上,果不其然,晚霞满天,有天黑的趋势。
阮砚刚训练完,进门后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朝墨上筠问:“你一直在这儿睡?”
“阎天邢回来了吗?”
墨上筠一边问着,一边被阮砚给吸引了注意。
记忆中一直做幕后、坐办公室的阮砚,墨上筠很少会见到阮砚在训练场上训练的场景——可以说,基本没有。
顶多看阮砚跑几圈。
眼下阮砚显然是刚训练过的,尤其是在这大热天的,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来之前洗了把脸,脸上倒是挺干净的。
“嗯。”
应了一声,阮砚将水一饮而尽。
墨上筠清醒不少,朝他勾了勾手指。
阮砚莫名地走过来。
同他一起的,还有忽然从门口飞入的佛祖,它扑腾着翅膀,本来想飞向阮砚的,可围绕着阮砚转悠两圈,又飞向了墨上筠,最后在墨上筠肩上停留,亲热地依偎着墨上筠的脑袋。
也是奇怪,阮砚一直照顾着佛祖,跟佛祖亲密无可厚非,但佛祖跟墨上筠鲜少有机会接触,自从五月接触过一阵后,它就从未忘记过墨上筠,每次见到墨上筠都是这么亲热。
墨上筠伸出手指逗了逗它,它被逗得咕咕直叫。
阮砚来到墨上筠跟前,“干嘛?”
抬了抬眼,墨上筠便抬起手,在阮砚肩膀、手臂处捏了捏,感觉到明显的肌肉,她挑眉道:“还挺结实的。”
“……”
这意思是,他看起来挺不结实?
偏偏,墨上筠还得寸进尺地问:“在我手上能过几招?”
停顿了下,阮砚虽说有些不爽,但还是道:“起码十招。”
任何特种部队,对阮砚的要求就一个:有保命的能力。
真参加什么实战,他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无需对其余队友进行援助,毕竟身为一战地通讯员,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相较于一般的特种兵来说,他身体素质各方面技能都没有问题,只是不够突出罢了。
“……把你那一脸‘看不出来’的表情给我收回去。”阮砚脸色微微一黑。
墨上筠笑着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抱歉抱歉,先前对你没有足够的认识。”
“我先去找阎天邢。”
墨上筠抬腿就往门口走。
扫了眼乱糟糟的沙发,阮砚不由得出声道:“毛毯给我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