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聊什么?”
“比如,”墨上筠想了想,道,“您的光辉事迹什么的。”
“没什么好说的。”张班长淡淡道。
“吃过不少苦吧?”墨上筠问。
“我还得问你呢,”张班长倏地道,“小小年纪的,你怎么练出来的?”
墨上筠抬手一指自己,眯着眼笑了笑,“所以,我也吃过不少苦。”
“年轻人该吃点苦。”张班长道。
“对,总有苦尽甘来的那天。”
“现在就想着‘苦尽甘来’了?”
“昨个儿看她们一溜儿倒下,就我站着,”墨上筠拿起啤酒瓶跟他的一碰,爽快地说,“爽!”
“……”
瞧她这嘚瑟样儿!
不过,似乎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下酒菜不错,加上喝了点酒,话匣子就那么打开了。
张班长嘴上说着过去那些事没意思,但往往墨上筠一提及,他就说的比墨上筠还多。
他说的时候,墨上筠也不插嘴,认真耐心地听他说。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看法。
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最靠谱。
同样一个故事,墨上筠听着有些不同的两个版本,也能琢磨些不一样的味道来。
心酸苦楚自己知道,其他人只看到荣耀和辉煌。
不过,这样就够了。
不多时,桌上的啤酒都被喝光了。
墨上筠和张班长各自解决掉四瓶,两人大眼瞪小眼,没有半点醉意。
半响,张班长说:“嗬,小丫头片子还挺能喝。”
“还行吧。”
墨上筠故作谦虚道。
指了指她,张班长道:“等着。”
话音一落,张班长转身就去了操作间。
很快的,他就拿了两瓶珍藏的烧酒来。
这酒度数高,特别烈,一口下去,口腔和喉咙火辣辣地烧着疼,但……得劲!
不过,这次他们是用小杯喝的。
这种酒一瓶下肚,再怎么有酒量,准保你明早起不来。
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了。
“张班长,”墨上筠喝完半杯烧酒,眼珠子滴溜一转,眼睛愈发地黑亮闪耀,她右手手肘搭在桌上,微微向前倾,压低声音询问,“能不能稍微打听一下,隔壁的阎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