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琼紧紧地抱着墨上筠,嘴里嘀咕道:“我做噩梦了。”
“怎么了”墨上筠问了一声,然后提醒道,“我身上有水。”
梁之琼身子滚烫,墨上筠的手指摸到她的额头,烫的有些吓人。
高烧。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因做噩梦哭醒脸上泪痕未干,她嘀咕道:“我梦到于秋他”
话没说完,梁之琼又止住了。
她不敢说出口。
明明不信这些的,但还是觉得忌讳。
而,纵然她没说明白,墨上筠也能猜到大概。
听说澎于秋就是被调过去的人之一。
梁之琼第一次见澎于秋去出任务,担心在所难免,做噩梦也可以理解。
“进去说。”
没有跟她计较这莽撞的行为,墨上筠将她挣脱开,然后把门关上,把自己那一身沾了水的雨衣脱下来。
梁之琼光脚踩在地上,因困倦和发烧而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
墨上筠便将丁镜的椅子拖出来,扶着梁之琼坐上去,没想她刚沾到椅子就跟没骨头似的瘫倒,整个人都匍匐到丁镜书桌上了。
梁之琼抽噎了两下,用手背一抹眼泪,然后道:“头好疼。”
走至自己书桌前,墨上筠蹲下身,拉开抽屉下的小柜门,把一个盒子找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翻找着感冒药。
她问:“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丁镜不在,唔,我找你一起睡”梁之琼断断续续地说着。
连说话都说不清了。
墨上筠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然后倒了杯水走过来,强行将药喂给梁之琼吃了。
梁之琼烧得糊里糊涂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偶尔念叨着头疼,偶尔默默流泪,把墨上筠折腾得好一阵忙活。
伺候着梁之琼吃完药后,墨上筠开始哄梁之琼上床睡觉。
都到这种时候了,也不至于把梁之琼赶回去,既然她想跟自己睡觉,那就由得她了。
如果梁之琼是清醒状态,墨上筠大抵会直接把梁之琼扔上去,但现在梁之琼这种情况,扔上床着实有些狠,所以墨上筠就哄着梁之琼自己爬上床。
跟她说了十来分钟都没用,反正就是听不懂,偶尔清醒一下就跟墨上筠描述着噩梦的内容,最后被墨上筠一句“这是命令”给吓了一跳,梁之琼闭着眼嗖嗖地就给爬上去了。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还分得清墨上筠的床铺,乖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