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见到的视野里,没有一人问眼前的现状而惊讶、愣怔、慌张,他们在短短几秒内就接受“逃跑的女人被强杀”的事实。
杀人者面无表情地将手枪给收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走了。
然后,有人自觉走出来,去处理那姑娘的尸体。
很快的,那里就只剩下一片血迹。
他们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做这一切无比自然、流畅,像是早已习惯。
一切都无需言语。
一条生命的离开,于他们而言,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傻子。”
良久,墨上筠听到苏北的声音,语调很低,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惋惜。
“没那么倔就好了。”丁镜也说。
没那么倔就好了。
墨上筠也这么想。
只要她不要那么反抗,不要那么挣扎,跟其他的姑娘一样,老老实实地同他们进屋,她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只要再熬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潜入其中,将“救她”当做首要的任务。
他们不能当场开枪——就算开枪也救不了她。但是,他们可以在几个小时后行动,而救出她的可能性高得可怕。
可是,她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宁愿死,也不愿被这些人玷污。
这里有她的杀父仇人,所以她纵然被砸得晕头转向,她也在踏进门之前,选择不顾一切地逃跑。
墨上筠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一张口,也是跟苏北和丁镜一样,无奈而悲伤,却是说着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步以容和阎天邢也没有说话。
准确来说,是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评价。
因为几分钟后,他们忽然听到阎天邢的声音,“零点潜入。”
一字一字,泛着冷意。
“是。”
墨上筠第一个出声。
一个字音,果断干脆,似是无情。
之后,没有人再说话。
白天的时候,他们还会为了打发时间而时不时找一些话题,频道里总归不是一直安静的。
但这一次,一直到零点,都没有什么人说话。
他们仿佛在一瞬间敛去了所有的情绪,那些生而为人的情绪,如同麻木无情的杀手,在黑暗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然后,于最后一刻,抹杀该死之人。
“行动。”
零点整,阎天邢的两个字在频道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