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倚靠在木屋的门边,偏头看着庭院里热闹来往的特战队员们。
不。
今晚的他们,都是一群褪下军装的普通人,性格各异、精神奕奕的青年,帅小伙和美人儿,或健谈、或内敛。
唐诗、元曲、宋词三人正在烧烤架前摆弄着烤串,燃烧旺盛的木炭烤得肉串滋滋作响,有油滴落到木炭上窜起一股青烟,元曲和宋词立即将唐诗给拨开,免得被烟给熏着。唐诗烤得鼻尖冒汗,看着他们俩笑得眉眼弯弯的。
步以容和苏北清点、整理着所有搬来的食材,偶尔靠近时低语几句,气氛不浓不烈。倏地一阵风吹乱了苏北的短发,步以容把她拉过去整理好。
百里昭拉着游念语分发她们做的月饼,有调皮的队员表示“口味一般”,立即得到她们俩虎视眈眈的注视,他们当即怂得不敢造次,夸赞洋溢的话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往外冒,都不带停的。
丁镜跟澎于秋、牧程围在一起研究火锅,据说火锅底料是他们俩亲自熬制的,于是难得“低调”地“请教”一下,这玩意儿是怎么做出来的
有人负责做事,有人负责聊天,有人负责吃谁都没有闲着,空气中是清晰可感知的轻松愉悦。
心情像是能随风飘起来似的。
“给。”
阎天邢从木屋里走出来,扔给墨上筠一听啤酒。
墨上筠抬手将其从空中捞过。
手指触碰到易拉罐时,冰凉的感觉沁入皮肤,聚在罐壁细细的水珠凝聚成股,顺着她的手指滑下来。
她略微错愕地低头看了眼。
“还是冰镇的”眉梢轻轻往上一扬,墨上筠的口吻有几分玩味。
阎天邢道:“他们嘴挑。”
墨上筠嗤笑,“惯的。”
挑开易拉环,阎天邢扬起下颌,冰凉的啤酒灌入口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有些性感。
偏头看着墨上筠黑亮的眼,阎天邢说:“比你好点儿。”
墨上筠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易拉环随着她手指弯曲,稍用力便被剥离。她酒量虽好,但并非酒鬼,只浅尝了一口。
俩队长闲在一旁聊天,也没有去管他们,也就走过路过时朝他们俩打声招呼。
墨上筠则是和阎天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对于这批队员而言,这是年底前最后一个可以如此轻松的假日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的任务安排得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