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秦牧的大手,握得紧紧的,好象贪财的人生怕失去心爱的宝贝似的:“牧哥儿,有病就得治。可是,娘实在是请不起呜呜!”
秦牧眼圈儿泛红,帮丁氏擦干眼泪,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娘,您看我,好好的,真的没病!”
丁氏打量秦牧,发现秦牧有些不一样,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光辉,原本无神的眼睛有了神采,与以往大不相同,好象变了个人样似的,不由得又惊又喜。
“牧哥儿,你真的好了?”丁氏迟疑了老一阵,终于问了出来。神情紧张的打量着秦牧,既有期望得到秦牧肯定答复的希冀,又有生怕希望破灭的恐惧。
“娘,您看我象生病的样儿么?”秦牧略为调皮一下:“生病的人有我这般生猛么?”
丁氏狠狠打量一阵秦牧,确定秦牧没病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拥着秦牧,不住在秦牧背上拍打着:“牧哥儿,你没病,娘就放心了,放心了!”
秦牧鼻头泛酸,紧拥着丁氏瘦小的躯体,眼里的热泪滚了下来。
“哥,你好了?”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孩童,身上裹着布片,外面捆着一圈干草,要不是他有一颗真人脑袋,一定会把他当作田里的稻草人。
他是秦牧的弟弟,秦晓风。
秦晓风虽然穿得象原始人,却不乏清秀之气,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泛着喜悦。
“晓风,哥好了!”秦牧使劲点头。
秦晓风懂事的劝解道:“娘,您别哭,大哥好了呢!娘,大哥好了,您为何还要哭呢?”
“娘高兴!”丁氏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娘,那您就多哭会!伤心的时候不要哭,高兴的时候可以哭!”秦晓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秦牧怀里,紧紧抱着秦牧:“哥,我很高兴!”
“高兴好,高兴好!”秦牧紧搂着娘儿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哭成一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激动时。一个现代人离奇的来到北宋末年,再也没有机会和亲人、朋友见面,一切得从零开始,如此巨大的落差任谁都难以在一时之间接受,秦牧早就想痛哭一场了。
郁结之气随着眼泪付诸东流,直到哭得心情舒畅,秦牧这才擦干眼泪。
丁氏抹抹红眼圈,拉着秦牧,怜爱的端详一阵,开心万分:“牧哥儿,你坐着。娘给你做饭!风哥儿,你去抱点柴禾,把火烧大点,给牧哥儿好好烘烘。这孩子,瞧你,冻成甚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