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珊异常兴奋,眼里冒出一长串美丽的星星:“大侄儿,话不能这么说。二叔给你说,罗氏布庄即使关门了,那也是大户人家,不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比得了的,只要你把握住机会,仍是可以赚不少。”
“你想要什么好处?”秦牧直问。
秦宝珊一双手不住摆动:“大侄儿,千万别这么说,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是血亲,你有事我帮你,这不应该么?大侄儿吃饱了,喝足了,要是不想让二叔饿着难受,随便给点东西填填肚子就是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那种贪婪已在其中,秦牧大起厌恶之感:“二叔呀二叔,当初有人说你和爹是亲兄弟,你却说‘他那个呆子,谁和他是兄弟了’。今儿,我就借用你的话奉送给你:谁和你是血亲了?”
一想起兄长呆呆傻傻的,秦宝珊就不自在,急于撇清关系,说过这话的,不由得脸一红,赔着笑脸:“大侄儿,你别听他们嚼舌头”
秦牧接着道:“这人呐,一辈子起起伏伏,有富裕的时候,有日子难过的时候,这谁也说不准。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该我扬眉吐气了!钱多了,没处花,我拿去施舍叫化子,也不会给你一文钱!”
秦宝珊脸色一变,马上又恢复成一脸的笑容:“大侄儿,你说这话也太绝情了,我们是血亲,这点你到哪里也改变不了。”
“我们是血亲吗?我怎生不记得了?”秦牧反问一句:“二叔,我记得有一次,爹去你家。当时,你正在吃肉,你却是把肉藏起来,还把嘴擦干净,不留下一点吃肉的痕迹,然后再来见爹,有没有这回事?”
丁氏眼圈儿一红:“牧哥儿,是有这回事!你爹气得不行,回来哭了好几天呢。你爹说,他并不是想吃二叔的肉,可是二叔这般做,太绝情了,伤人心呐!”
“你当初绝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呢?”秦牧眼里的厉芒陡现,盯着秦宝珊,质问起来。
亏心事做不得,做了总是气矮一截!秦宝珊一下子给问住了,张大了嘴巴:“我我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秦牧拍拍手,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晓风,送客!锄把!”
“好呐!”对这事,秦晓风最是热心,高声应道,提起锄头就冲了过去:“你这坏人,还不走,我打!我打!”
秦晓风怒气上脸,眼睛血红,锄把举得高高的,要是打在身上肯定疼,秦宝珊气为之夺,提着肉,拧着酒坛,撒丫子就逃。秦晓风提着锄头,从后追去,大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