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什么东西都在涨,要是他这三块钱一天的工钱再不涨,那他一家老小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然而张艳在明白老赵的心思后,第一句话就是滚。
喊老赵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个时候来烦他。
老赵见既然将张艳给彻底的得罪了,当下挺直了腰杆道:“要我滚可以,我在老林篾制品作坊做了29天了,你把工钱结了我就滚,要不然我哪里也不去。”
“哎呀!你还跟我横起来了,信不信我抽死了!”张艳卷起了衣袖,那愤怒的样子,很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一旁的耿老林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瞪着张艳吼道:“够了!人要脸,树要皮,你以前在我家打工的时候,我要是苛刻你的工钱,你会怎么样?别有钱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这是耿老林有史以来第一次朝张艳发脾气,也是最严厉的一次,张艳虽然平时嚣张惯了,但这次却是发憷了,在怏怏然的缩了缩脖子后,只得带着老赵去结工钱。
只是在老赵走之前,还扣了人家十块钱的所谓床铺费。
这事情耿老林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张艳现在这样抠了,下午四点多钟他从外面接待客户回来,才发现老林篾制品作坊有些不对劲,除了大门口打扫卫生的阿姨,里面竟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耿老林知道有些不对劲,当下连忙跑到了办公室去找张艳,问老林篾制品作坊的情况。
谁知道张艳竟然一问三不知,他还以为耿老林开玩笑的。
等跑到老林篾制品作坊看到了空荡荡的一幕,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里面做事的人呢?”张艳在回过神来后,哭丧着脸问一旁打扫卫生的阿姨。
现在老林篾制品作坊可不能没有人,因为她已经跟好多外地老板签订了竹席买卖的合同,这要是不能按期交货,那损失可就大了。
“具体的我可不清楚,好像是那个老赵带着所有人走的,老赵说你苛刻工钱,干一个月才给八十块不到,之前说的十几二十块钱一天,那都是骗人的!”扫地阿姨一愣之下如实回道。
“这个该死的老赵!!!”张艳闻言那是气的咬牙切齿。
“够了!你还好意思骂老赵,这个时候就不该好好反省一下,你为什么要苛刻人家老赵的工钱吗?”耿老林怒喝道。
“我……我……”张艳很想破口大骂跟耿老林对着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在喉咙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