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自然知道,张口就来:“现在的武安侯,是从前武安侯的庶出大哥,武安侯夫人是温重伯嫡女。”
“那你知道原武安侯夫妇,也就是崇义的父母、祖母,为什么会死?”
白霜霜低下头,嗫嚅了半响才道:“听说是现在的武安侯害死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武安侯现在只有一个庶子,其他子嗣都出了意外吗?”
代国公夫人轻声问道,白霜霜却出了一身冷汗,高声道:“不是袁哥哥!”
“是,的确不是崇义。这些事情我只说一次,入你耳闭你口,你能做到吗?”
白霜霜急忙道:“能,女儿保证,谁也不说。”
代国公夫人看着女儿急切的样子,这才注意到她眼底微青,脸上厚厚的脂粉遮住了原本的颜色。
看来,女儿对袁崇义是动了真心。
“霜儿,你知道母亲曾是皇太女的伴读,其实崇义她母亲也是。当年淳王宫变,母亲准备让你父亲出城,联络前锋营进京护驾,结果你父亲将我关在院子里,却投靠了淳王。”
代国公夫人提起旧事,虽然声音再无波动,可心底的伤永远无法愈合。
“母亲,你还怪父亲吗?”
白霜霜虽然知道母亲和父亲不亲近,但一直只是猜测缘由,今日第一次听母亲说起,心里忍不住的难过。
代国公夫人笑了笑:“不怪。他肩负着代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的性命,确实不能为所欲为。”
“那您这些年,为什么对父亲那么冷淡,甚至不让他进您的门?”
“我不怪,不恨,但也无法原谅。”
代国公夫人轻声的话语,让站在门外偷听了很久的代国公,心中苦涩难言。双脚微微颤抖,似是难以负荷,只能缓缓离开。
“霜儿,我尚且如此,你知道崇义母亲如何吗?”
白霜霜打了个寒战,突然有点害怕得知真相,颤抖着说:“不知道。”
“武安侯本欲随皇太夫杀入宫中,后皇太夫派他尽量拿下南安门,要是能救出皇太女,就从南安门突围。但是他庶出的大哥,也就是现在的武安侯,将老夫人和他夫人,以及袁崇义和袁静雯抓住,以此相胁。”
白霜霜可以想象出当初的刀光剑影,虽然事情已过去十年,她还是紧张得微微颤抖。
“武安侯也不是毫无准备,将他大哥的四个儿子都抓来谈判,而他大嫂则躲到了公主府。”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