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平王妃派人来传端木桓过去。
端木桓知道,肯定是父王要在密室见自己。可笑父王弄了一个假货回来,居然还疼爱了这么久,现在知道是假的,就想迁怒自己?
“好,我很快过去。”
等端木桓来到密室,里面漆黑一片,端木桓取出火折子,点亮门口的灯。果然平王抱头坐在供奉皇太女的牌位前,垂头看不清神色。
“桓儿,你说,她们为什么要骗本王?为什么要给本王希望,又要让本王失望?”
平王抬起头,布满阴骘的双眼全是血丝,神色凄惶充满无助。
端木桓不为所动,这十多年来平王时常反复,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期盼父王关爱的少年。
“父王,端木凤活着或是死了,对于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平王身上软弱的气息渐渐散去,那暴虐的气息渐渐充盈他的身体。
端木桓突然抬起手来,袖中的软剑遥遥指向平王。
“父王,我不会再由着你动手,现在我要每日上朝,身上不能带伤。”
平王眼看就要暴走,突然又抱头痛苦道:“你滚!滚!”
端木桓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现在有了要保护之人,不能再由着父王发疯。
而此时此刻,远在丰台的牛子安,却查到了一些线索。
自从云老夫人吩咐牛轲廉,让他派自己的三个儿子重走姑苏到京城的官道,查天启三十六年的旧事。牛子安就从京城开始,一处一处仔细查询。
不光是老客栈,还有老医馆,包括义庄,他都挨着查访。
今日,牛子安无意中打听到,丰台的义庄和城郊感恩寺,一直有联系。在丰台客死他乡的人,大多在感恩寺供奉有长明灯。
他匆匆赶到感恩寺,的确左厢房密密麻麻供奉了几百盏长明灯。每盏长明灯下,写有生辰八字,有些还有姓名。
牛子安捐献了大笔香火钱,又找到主持打听消息。
“信徒牛子安,见过主持。”
“牛施主,有礼。”
牛子安坐在蒲草蒲团上,考虑怎么开口打听。
主持却似乎知他所想,开口道:“牛施主想知道什么?”
“是这样的,十二年前,也就是天启三十六年,我有个好友,带着妻子和一岁的女儿上京。听说在丰台出了事,后来从此杳无音信。我想打听一下,贵寺有没有供奉类似的长明灯?”
牛子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