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怒气冲冲出了越国公府的消息,很快传到越国公和宗政二老爷耳朵里。
等打听了一下情况,两个人无语望天,都只能来找宗政老夫人。
越国公痛心疾首:“母亲,皇上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是想害了这一府老小?”
“我怎么大逆不道了,云初净不就是仗着皇上宠爱,才敢不敬长辈,飞扬跋扈吗?让阿晟休了她!”
宗政老夫人因为下巴疼,正烦闷中,又听见儿子质问,仗着屋里没有外人,大放厥词。
莫盼依在旁边默默不说话,反正她是靠儿子,又不是靠越国公。
宗政二老爷闻言也怒了,高声道:“母亲!你是要害死我们!要是皇上知道了,就是削了公爵都有可能!”
本来二房就一直筹划着让宗政昱承爵,可要是爵位降了或者没了,还承个屁啊!
宗政老夫人看两个儿子都在指责自己,更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一手捧着下巴,一手颤巍巍的指向他们,骂道:“我被一个后辈欺负了,你们不说为我出头,还指责于我,都是一群不孝子!你们怕什么,就凭阿晟姓宗政,就不会看着越国公府出事。”
“母亲,皇后的事就已经是看阿晟份上了,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坐在福寿堂?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看看邹家、汪家和宋家的下场。”
宗政二老爷说的是实话,越国公也补充道:“母亲,现在做主的可是皇上!阿晟还没有到能做主的时候,要是皇上要严惩母亲,你认为阿晟能反对皇上?”
宗政老夫人这才有点后悔,不过她顺畅一辈子,更不会老来低头。
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道:“皇上又如何?皇上也要讲伦常,算起来他还该尊称我一声岳母,他还能惩罚我不成?”
越国公被宗政老夫人的大言不惭惊呆了,宗政二老爷则直接得多,不悦道:“母亲,皇上是云端之人,岂是你可以摆谱的?如果越国公府真因为你的愚蠢而削爵,你就是宗政家的罪人!宗族里的耋老们,也不会让你葬入祖坟!”
不得不说,宗政二老爷更能抓住宗政老夫人的弱点,人老了之后,最怕死后无依无靠,做个孤魂野鬼。
宗政老夫人这才急了,嚷嚷道:“莫盼依,快给晟儿传消息,不要让云初净把今天的事告诉皇上!”
莫盼依看向越国公,见他点头,这才快步走出去吩咐彩依马上进宫。
佛堂里的汪夭梅知道这个消息时,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