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丝温暖,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即将冻死的人,忽然身边有了一丝小小的明火,哪怕明知道这丝明火,不可能救的了自己,但还是会充满了希望的靠近。
或许,那丝温暖是他内心的一种自我安慰感觉吧,不管怎么定义,至少现在这样的感觉……还好,是的就是还好。
他伸手扶在了那桌子前摆放的椅子上,手掌在那椅子的靠背上轻轻的抚过,他的动作但轻,就像是一个吝啬鬼在擦拭着自己珍藏的万分珍贵的宝贝一样。
当然了,这椅子并不是什么宝贝,它很普通,和营区里面每一张办公桌前放置的椅子并没有两样,唯一所不同的,可能就是抚摸着它的人的心情。
这把椅子,丁晓军有着数月的陪伴,那时的他坐在上面研究着自己的课题,就是累了,也会座在上面眯一会,然后在醒来了,继续的研究,可以说,这把椅,存在了他当初走向辉煌的全部记忆。
扶着这把椅子的他,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甚至在想,这把椅子,他是多么的孤独,常见放置在这里,不见天日,除了陪伴着它的也是那同样常年不见天日的那张桌子,如果它们有思想的话,会不会去想这关于孤独的想法呢。
答案是肯定的,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见不到同伴,真的会很孤单,只是,这木椅是个死物,不会有思想,自然也就不会去想这么多。
木椅不会去想,但有思想的人会,就像现在的丁晓军,他之所以会去想那么多,会去想木椅是不是也孤独,那是因为,他先成了孤独的,只有人的心里面有了孤独的感觉了,才会看到任何带有孤独的物事,不由的就处身于它们的身上去想。
这么说,也就是表明了他孤独了,这是一种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去猜就能体会的东西。
终于,他拉开了那一把椅子,然后坐了上去,而就在这一刻,一种久违的感觉很自然的涌上了心头。
他仿佛有那么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就像又年轻了很多岁,又回到了自己曾经坐在这里钻研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细细的感觉,感受那心境上带来的那种感觉,只是很可惜,当他想要用心去感受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在难寻它的踪迹。
不甘心,他不甘心,他才有那种久违的感觉,还没来的及体会呢,就又不见了,只怕是谁经历这么的一出,都不会甘心的吧。
他就这样座着,心里很堵,很难受,很憋屈。
那种想要的,又找不回来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