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次尝试发朋友圈,不知道有没有信号。这是我人生中最晦暗的一个月,我在禾泽市的原始丛林里迷了路,已经守着这条河吃了一个星期的鱼了,现在很想吐。不说了,死狐狸回来了,希望她能给我带回来一只野兔。”(PS:便携式水力发电机已经坏了,最后百分之一的电量警告大家,不要找青丘,因为连狐狸自己都找不到。)
这朋友圈有够长的,突出一个麻木的绝望来。
我跟王东对视一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麒麟子在禾泽市迷路了?草儿自己都找不到青丘?
“指望不上他了,我估计他手机已经没电了。”王东挠挠头,“这可咋办?难道我们要入丛林去大海捞针?”
大海捞针肯定不行的,黄河鲁地那一带太多原始丛林了,如果不懂门道,找一百年都找不到青丘的。
我踱步思索一番,再问陈明康:“陈院长,你仔细回忆一下,陈夕是怎么跟狐狸接触上的?她一个月前除了上班还去过哪里?”
我相信红狐不会无缘无故来广府的,这里距离鲁地太远了,她又不是跟草儿一样被动物园送过来的。
她为啥要来广府?
“一个月前,小夕一直上夜班,很累的。我跟她一起住,可以保证她没有跟外界接触过,她三点一线,就是家和医院。”陈明康实在想不出哪里有疑点。
“那她接触的只有病人,是不是病人有问题?”王东插话。
我眉头一挑,对哦,之前陈明康不是说一个病人出院后,陈夕就变了吗?
“陈院长,陈夕上夜班照顾的是哪位病人?”我问。
陈明康摇头:“这个我没有过问过,我现在打电话问问住院部主任。”
他赶紧打电话了,问了十几分钟才挂。
我们都看着他,他挂完电话立刻详细说:“李大师,那是个外省的女病人,来自鲁省,病情比较特殊,是少见的性瘾患者。她父母都是体制内的人,怕她丢脸,就偷偷送来广府医治。”
性瘾患者?
这个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人的性瘾太重,就跟抽烟喝酒一样,上瘾了根本无法戒。
“她待了多久出院的?”我又问。
“两个月零三天,之前照顾她的护士离职了,小夕才顶上的,也就照看了她三个晚上。”陈明康回答。
我心中有数了,陈夕才照顾三个晚上,那女病人就病好出院了,这可太微妙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