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
“小娘子不乖,该打!”
李承之明显是调笑,一只手滑下去,在她臀部打了一下。
力道不大,金秀玉却只觉一股热气窜上头顶,说不出的羞臊恼怒。
她身体动不了,干脆一口咬在他肩上。
“啊!”
李承之惨叫着丢开胳膊,抬手捂住了肩窝,待要说话,张开了嘴,却愣住了。
只见烛光摇曳中,金秀玉双颊通红,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泪珠儿将坠未坠。
心脏一阵收缩。
原本是借着那未退的酒意,调侃这小人儿,借此促进二人情意。如今被这泪光一照,夜风一吹,脑子顿时清醒个透,只觉自己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金秀玉拿泪眼盯了他半晌,扭身欲走。
若是笨男人,只怕就让她走了,心一冷,今后便要多花几倍力气解释求好;若是聪明男人,此时便该当机立断,服软认错,不过是一时置气,软语温存自能轻易揭过。
好在李承之是后者,手一伸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莫哭,莫哭!你若有气,只管打我!”
他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秀玉只是垂着头,不理会他,眼里的泪水倒是又逼回去了,只剩恼意还在心头。
想到自从李家放了话出来,要求身带福寿命中带旺的女子为妇,她便遭了李家的难,日日不得安宁,如今又被这男人欺负,心中所想,便是放句狠话,叫他知道厉害,好一举出了连日来的恶气。
然而想来想去,无甚狠话好放,最后抬头,冷冷地说了一句:“李承之,你莫要以为我金秀玉非嫁你不可!我只管叫我爹请媒说亲,不消几日便可说下良婿,你信是不信?”
她自觉此话狠毒,等了半日,竟不见对方回应。
抬眼看去,只见眼前的男人面沉如水,目光如刀子一般。
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竟是李承之俯下脸来,在她嘴上重重一咬。
金秀玉只觉唇上一疼,惊愣住了。
“《大允律》:女子与男子肌肤相亲,非其夫者,视同失贞,戴枷游街之罪。”
话语幽幽,传入耳中,她回过神来。
李承之捧住了她的脸,嘴角含笑,狭长的眸子灿如星辰。
“金秀玉,如今你,只能嫁我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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