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氏重重击掌,说道:“我的傻闺女,你到底年轻,那男人的心思最是难测。那姓柳的女子,既是年轻貌美。又是大家出身,必是见过妻妾相争的手段。你若是不上心,早晚要吃亏。”
金秀玉想到当日方纯思也是这般劝告,如今金林氏又这样说,不由也认真起来,问道:“还请娘教我。”
金林氏横眉立目道:“这难道还有其他的法子,自然是要拿出你当家主母的威势来,将那柳姑娘收拾得服帖,叫她绝不敢起作怪的心思。这深宅大院里头,最怕什么?怕的就是宠妾灭妻,叫那做妾的,撺掇着男人,日日与你疏远。”
她见金秀玉若有所思,便问道:“我来问你,这两日,女婿可有到那姓柳的房中留宿?”
金秀玉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曾有过。”
金林氏松口气,道:“这重中之重,便是拴住了女婿,切不可叫他与那姓柳的女人多相处。她当初既是那般进的门,只怕就有那些个迷惑爷们儿的狐媚手段。男人,就好比那尝了腥的猫儿,吃了第一回的甜头,便拦不住有下一回。你是正经清白人家,如何敌得过人家。这天长日久,女婿可不就与你生分了。”
金秀玉红了脸,道:“娘越说越不像话了。”
金林氏啐道:“你也是做媳妇的人,咱们娘俩个有什么说不得。我可句句都是良言相劝,你可莫当了耳旁风。”
金秀玉道:“女儿省的。”
正说着呢,外头突然有人敲门,只听真儿的声音隔着门道:“少奶奶,金奶奶,沐生少爷惹金老爷生气了,快些出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