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瑶!傻愣着干嘛,还不干活!” 女子还没来得及随声音看去,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就直插大脑。 “啊……” 双脚的铁链与尚有余温的肌肤摩擦产生的冰意,疼痛难忍。 这就好比寒冷天有一把刀时不时在肌肤上剐一刀,那种疼钻心。 由于太冷,其中三根手指也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坏死,已没有知觉。 半年,处境一点没变,陈浩然内心每天一百遍把天来诅咒。 这半年,汉武帝刘彻对匈奴连续发动三次反击,但都以失败告终,严重打击了全国军民的抗胡士气,使自己也陷入到了满朝上下“主和派”的围追堵截。 面对自马邑之围以来,汉朝屡战屡败的局面,刘彻倍受打击,深感必须要一场胜仗来证明自己当初废除和亲政策,对匈奴宣战的决定是对的。 两个月前,刘彻秘密派出四路大军,公孙敖出代郡、公孙贺出云中,李广出雁门、卫青出上谷对匈进行打击,在他看来,四路大军总有那么两路胜仗。 陈浩然,这位本想带着王者之气穿越西汉在抗胡大业中有所作为的大男人,却阴差阳错穿越到了一个女人身上,更可恶,这女的还是奴隶。 在草原一待就是半年,虽然知道迟早有人会来,但真没想到等这么久。 若瑶就是这女子的名字,陈浩然穿越过来时,这女子已经断气,活过来后,同帐篷的奴隶都这样叫她,还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因为穿越来时女子已挂,所以陈浩然也没继承到什么东西,连记忆都没继承到,唯一继承的东西就是主人家的几百头牛羊。 这半年可不好受。 她负责饲养贵族家庭两百头牛羊,但她的生活却不如羊,日出而作日落就被赶进圈里喂养,不允许交流,周而复始,时常饥一顿饱一顿。 奴隶的日子没有头。 一个帐篷十个奴隶,半年,被主人无缘无故砍死一个,冻死两个,饿死一个,还有一个被主人打赌输了,最年长的奴隶也在草原捡拾羊粪十三年。 不好受,没有头,估计这女子就这么死了,却偏偏给陈浩然腾了位置。 坐在山坡上, 陈浩然内心复杂,麻蛋,这是要变成第二个张骞吗?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草原的天空像一条蓝布,它就像被水洗过一样,云彩慢悠悠的向远方飘去,草原上漫山遍野的牛羊吃着草,天空中偶尔有大雕飞过。 在蓝天之下,一望无际的帐篷依次搭建,男人们正备弓训马,女人们正在给新出生的羊接生,这幅景色若瑶在草原旅游见过,终生难忘。 部落部分牧民已向青草更丰盛的地方迁徙,再等两天,她的主人也将向北迁徙,听说那儿很冷,越往北方就越冷。 不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