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抹了把浑浊的泪水,哑着声音问道:“宜贵,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爹看来是真的老了,你们都长大了,都不愿意听爹唠叨了。”
“爹,您没错,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别生气啊,来,喝口热茶。”康宜贵一边劝,一边端了茶递向康庆昌手里。
康宜武在一旁黑着脸,突然起身说道:“爹,要不我们弟兄几个去将大哥打一顿,替你出出气。”
“宜武,说什么孬话。不要说他是我们大哥,就算不是,咱们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怎能动粗。”康宜贵赶紧喝斥着。
康宜武复坐了下去,沉默着,康庆昌脸色发暗,呆呆的盯着手里的烟杆。
秦氏的卧房中,康宜富向秦氏发着满腹的牢骚:“娘,你说爹是不是过份,我都是做爹的人了,再过几年,等秀萍出嫁,我都要做外公了。他还动不动就数落我,一点儿都不给面子,让宜贵他们几个怎么看我。我以后说的话,他们哪里还会愿意听。不但数落我,还动手打我,幸好现在天冷,穿得厚,不然,刚刚那一茶碗砸过来,我这胳膊不被砸断,也得掉层皮,太狠心了,这事。”
秦氏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冷不丁的出声道:“宜富,有些话,当着你爹的面,我一直忍着没说。你说老实话,今儿一上午你都在二孬子家?你没去别的什么不该去的地儿。”
“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该去的地方?”康宜富眼睛顿时瞪大了。
秦氏撇撇嘴:“儿啊,你是娘生的,你心里的那点儿小把戏,娘心里清楚得很。你问你,锡花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做个小月子嘛,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能下床。明天你们俩还要带孩子去秀才家婆家去拜年呐,她要是还不能下床,怎么去?到时你丈人他们问起来,看你怎么交待。”
“她和你说什么了?”康宜富眼睛眯了起来,里面寒光闪了闪,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什么说什么?今儿上午秀才受了伤,痛得扯着嗓子哭,结果也没见锡花出来瞧,我当时可真是太恼了,就跑去你们房里骂她。结果一瞧她那个样子,当时,可真是差点儿将我给吓死了。
你也真是个心粗的,锡花流了那些的血,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她们娘家人怎么找你算账。”秦氏第一次没有出卖一个外人,很有策略的说着。
“切,那是她活该,谁让她一天到晚一张臭嘴四处喷粪。她要是死了倒好,我现在见着她那副死样子就烦,巴不得她死了。”康宜富恶毒的骂着,毫不顾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