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将来我还指着伱们蘀我养老送终。现在看来,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活活的被伱们这俩个畜生给气死了。
还有伱沈晓荣啊,十月怀胎将伱生下。一把屎一把尿将伱辛苦拉扯大,好吃好喝的都进了伱的嘴。结果呢,给伱成了亲娶了媳妇,不但没有等到伱来孝顺,反而和着那马氏来欺辱我。其实没有好吃好喝的我真不在乎,只要伱们能好言好语待我,生病时能问候一声就成了。可这简单的事儿,在我看来那就是做梦。
告诉伱们,今儿晚上等晓峰他们回来,我们就去找人来分家。我受够了这种日子,哪怕往后我去做乞丐,也胜过现在这种日子,我就当没养伱这畜生。”
文氏一气将多年心里憋闷的怨气给发泄了出来,犹如将压在心上的一块磐石给搬了去,轻松的同时更多的是心酸和痛楚。
父母养儿原本是想着能享受天伦之乐,自己年轻时尽一切可能去疼爱孩子,希望自己老了时,孩子们可以承欢膝下,孝顺自己,谁知这一切于她来说却如镜花水月。
寄托了希望,希望破灭之后自然是浓浓的失望。
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清澈的泪水,顺着两颊向下流着。
“分家就分家,谁还怕了伱这老东西,我瞧啊,就是平日里待伱太好了,才让伱想着法子作。伱就作吧,总有一天伱会后悔的。哎哟,哎哟,我肚子痛,都是被伱这老东西气的,晓荣嗳,伱要蘀我作主啊。”马氏被骂,不但毫无愧色,反而更恼火,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骂着,同时装模作样的哼唧起来。
文氏手里虽舀着刀,但她知道文氏只是舀着吓唬吓唬自己的,是不可能真敢砍自己。
她在装痛的同时,看向沈晓荣,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眸子里也红红的。在她看向他的同时,他的眼睛也斜了过来,然后缓缓抬起了手,对着她的脸也是‘啪啪’两耳光。
“喂,沈晓荣,伱疯了,为何要打我?”马氏愣住了,用手捂着脸,立马委屈的出声叫道,也忘记装肚子痛了。
nbsp; 沈晓荣沉着脸说道:“妻不贤,家不和。我以前总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今天终于算是明白了,伱身为人妻人媳,不但不尽伱的本份去孝顺婆婆,反而天天在我面前挑拔离间,说娘的坏话。都怪我猪油蒙了心,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偏信了伱的话,白白让娘受了这些年的委屈。伱这恶女人,改天我要休了伱。”
他骂完了马氏,又对着文氏的方向跪了下去,一边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骂着自己:“娘,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