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昌高兴归高兴。但还是用烟杆子敲着桌子叮嘱康宜富夫妇:“宜富,大儿媳妇,这次是晓娴和宜文俩人大仁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莫要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到时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晓娴他们要饶你,我都不许,还不赶紧谢谢晓娴他们。”
“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的。”林氏低声应了,而后面向晓娴道了谢,“三弟妹,多谢你的大度。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晓娴抿嘴轻笑了下道:“大嫂,莫要谢我,只要你往后莫要在我背后捅刀子就成,其他的都好说,毕竟是一家人嘛。”
“是,三弟妹说得是。”林氏尴尬的说道。
这场纠纷算是完结了,等晓娴夫妇和康宜富夫妇出了屋子,秦氏禁不住埋怨起康庆昌来:“老头子,你就是不会做人,人家沈氏都自愿不要田地了,你还在那儿说些子话得罪宜富他们做么事。你尽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看往后那沈氏赚了钱,可是给几文于你花花。”
康庆昌看着秦氏无奈的摇摇头:“老婆子,你脑子里想得和正常人就不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本来就是宜富两口子对不住晓娴,晓娴老实不和他们计较了,我这做爹的,难道说两声还不成。
晓娴他们若生意真的做得好,赚得钱多,我那是真心高兴啊,并不是想要他们给我钱花啊。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哪个做上人的不希望下人好,当然,你好像除外,就见不得下人好。见着哪个好些,就想着法子想沾些小便宜,哎,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秦氏顿时拉了脸怒道:“老东西嗳,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喽,我并不是想要占便宜啊,我只是担心宜文他们天天辛苦赚的一点儿钱,莫到头来都让沈氏给贴补了娘家,那岂不是白辛苦了。那文氏现在可是天天待在铺子里,有时沈氏和宜文不在,她要是藏些子私房钱,哪个晓得哦,所以,我才想着去铺子里替宜文看着点儿。”
康庆昌气得起身站起来,将身上的棉袄裹了裹,瞪着秦氏道:“别将其他人想得都和你一样,和你说不通,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数落完秦氏后,他就出了屋子,发现天色阴沉着,开始下雨了。
自己说得话,从来不被康庆昌所认可,总是反过来与自己对着干,这让秦氏一人气得像烧焦的炭,脸色黑得怕人,胸脯起伏着。
今儿最高兴的当数林氏和康宜富,特别是林氏,可谓双盈。不但田地要了回来,免受皮肉之苦,且还从王春香那儿得了银子与银簪,这些东西康宜富都是不知道的,又成了她的私房钱